拿起一包烟,看到桌上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烟灰缸,显然是白天陈依依洗的。一起拿着来到阳台,点起一根。
陈依依见状,问我干嘛出去抽。我说晚上她要睡卧室,我怎么好意思在房间抽。
见她没说话。我自顾自地抽完烟。看看时间,我问陈依依要不要先洗澡。陈依依明显略带害羞地说她昨天洗过了,今天一天又没出去,所以今天就擦一擦不洗了,明天再洗。
我点点头,说了一声我先去洗。便拿着换洗衣服进了卫生间。
看着卫生间置物架上的瓶瓶罐罐,我有些好笑。甚至有一种,好像家里有女人生活的感觉。但我知道,这虽然不是幻觉,但却是一种错觉。
收起这些无病呻吟的心思,我快地洗完澡,穿着裤衩和一件洗褪色的睡衣T恤出了卫生间。
我刚想回卧室继续工作,陈依依叫住我问道“刘畅,你家有吹风机吗?昨天没找到,所以我就没洗头。今天不洗澡但想洗个头……所以……”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吹风机我有,但因为不怎么用,所以收到柜子里了。也难怪她昨天找不到。于是我找出吹风机。试了试没问题之后交给了陈依依。
陈依依略带脸红的问我能不能帮她洗,因为我家卫生间比较小,她如果单独洗头,要么站在洗脸盆前面,要么就只有找个椅子坐在浴室里低头洗。但她的脚伤了,不管哪种方式,她一个人肯定都不太方便。
站着肯定不行,所以我给她找了个小凳子,让她坐在浴室外面,我拿着花洒在浴室里面给她洗头。
给姑娘洗头,大姑娘上轿头一遭。甚至连护素这种东西,都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用。索性在陈依依的指导下,一路颤颤巍巍地完成了任务。代价就是基本上我身上的衣服也湿了。
帮她擦干头,扶着她到沙上让她先吹头,我则去换了身衣服。很自然地,我问她有没有换洗衣服我开个洗衣机一起洗了。
陈依依随口拒绝,我嗤笑调侃道“大姐,我就是洗个上衣,又不是内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天气挂阳台上,明天也就干了,你们宿舍肯定没有洗衣机,现在洗了,还省的回去手洗。”
陈依依拗不过我,只好让我去她带来的包里找,说是在最外面一个夹层里,有昨天她换下来的衣服。
我拿着包出来,指了指调侃道“确定是这个夹层吧?别让我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陈依依红着脸骂了句流氓。
我笑呵呵没在意。
设定好半小时的洗衣时间,我应陈依依的要求到沙上坐着休息一会儿。
她则打开了电视,漫无目的地换了一会儿台,最终停在了一个综艺节目上。这个节目正是我之前在她去我家吃饭的时候提过的声临其境。
顺理成章地,我俩就这个节目的专业性,和嘉宾的表现进行了一番友好探讨。
当然,说探讨是有点高估我了,主要是陈依依在说,我在虚心求教。
待到那头洗衣机已经出蜂鸣,提示洗完。我一边去阳台晾衣服,一边说道“11点了,我晾完衣服就去房间拿被子铺盖,你早点睡吧。”
陈依依没意见,点点头,开始收拾东西。
我让她别着急,等我弄好我来帮她。但她坚持自己来。
我无奈只能加快手上的动作。
转头就听到她惊呼一声,坐在沙上抱着她的腿。
我立刻放下东西走到她边上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没说话,但头上的冷汗以及眼角的水珠已经止不住地往外冒。
我吓得立刻冲进房间,在她包里翻到她的证件,至于一起翻出来的内衣什么的,此时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找到她的证件揣进兜里,顺便给她拿了一件外套。我准备抱起她出门去医院。
但还未等我力,陈依依阻止了我。
拉着我的手臂,我看着陈依依做了几次深呼吸,沉着声对我说道“我没事,就是刚刚稍微磕到了扭伤的地方。那一下真的疼,但现在已经缓过来了。”
我不放心还是准备抱她起来去医院。但陈依依却坚持说肯定没事,只是稍微磕碰了一下。不用这么紧张。
我担忧地看了她好一会,最终还是听了她的话没有再坚持送她去医院。
纠结一下之后,我还是抱起她,把她轻轻地放到床上。
刚才情急之下在她包里找证件,此时东西正乱七八糟的散落在床上。包括她的内衣裤……
陈依依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收拾。但脸上,却也是绯红一片。
我一时尴尬得很。想要说声抱歉,但好像说出来更尴尬。于是装傻充愣,默默地从兜里掏出她的证件,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确认她看到了,赶紧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床单被子,三步并作两步,离开卧室去沙铺床。
但万万没想到,这时候陈依依叫住我,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了一句“刘畅,晚上……你能不能陪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