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华见祁昭竟会听这个看上去有些文弱的男子的话,心中不免好奇,结伴同行的路上忍不住打听起来,当然了,她所谓的打听就是张口直接问:“你是什么人?叫什么?”
雍盛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直白地问他姓名,愣了一下,道:“我叫雍盛。”
“你姓雍?”
荷华挑眉,“这么说,你是个王爷?”
“唔。”
雍盛沉吟,“你可以暂时这么认为。”
哦,原来是皇亲,怪不得祁昭这么听话。
荷华了然。
“你……”
雍盛也斟酌着语句,“很中意祁副将?”
“当然。”
荷华一点也不见外,大声宣告,“祁昭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欣赏的男子。”
草原上的女子就是这么豪迈爽朗。
“听说他曾救过你?”
雍盛觉得自己不应再深究,但是个人都会有好奇心,他也不能免俗。
“是啊。”
荷华承认,“他不止一次地救过我,是我的大恩人。”
“所以你想以身相许?”
“哈,那是你们中原女子才会做的事。”
荷华大笑道,“我们大隰人要报恩有很多种方式,唯独不会以身相许。”
这么说的话,是当真喜欢他。
雍盛侧头看她,见她一路上虽因躲避追捕而落魄,但依旧神采飞扬,明丽飒爽,她脸上挂着的大大的笑容,日光般灿烂耀眼,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她伤心难过的事一样。
雍盛心有触动。
若是这样的女子……
对小戚来说,或是美眷。
他这么想着,望向前方马背上的背影,那人打回程起就一言不,只给人看黑漆漆的后脑勺,当真犟种。
当夜,大雍以待客之道妥善安置了王女,又遣使者前往大隰王帐,告知大隰王其女在此暂住的消息。
王女很满意,吃饱喝足后就自去休憩。
而祁副将的帐中,却爆了一点小争执。
“你要是不娶她,她就会嫁给姑忽努西,从此渠勒和大隰之间的联系更为紧密,于我大雍有害无益。这是其一。”
雍盛冷静地分析着,“其二,她也钟情于你。我瞧这姑娘率真可爱,模样也生得极标志,你俩男未婚女未嫁,这不天作之合么?要朕说,其他什么都是虚妄,没什么比得个知心人夫妇俩把日子过好更重要,你究竟有什么不愿意的?”
“若是要与大隰联姻,朝中有的是比臣更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