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
怀禄瞥向火盆中正被火焰吞噬的半张脸,“二狗子。”
“说了别叫我二狗子。”
狼朔抗议。
“还是没有娘娘的半点消息么?”
怀禄充耳不闻。
狼朔冷着脸,言简意赅:“没有。”
怀禄随即出一声“呜”
的怪叫,捂住脸:“你说,娘娘怎么那么狠的心?说走就走,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留咱们爷一个人伤心。”
“哼。”
狼朔双手环胸,很是不屑,“女人不都这样么?想想那个把你卖进宫里的娘。”
怀禄嗓音微哑:“可我现在回想,她当时早也咳夜也咳,应是病得重了,有今日没明日的,与其拖着我,等她一死我就跟着饿死,不如将我送进宫里来,搏一缕生机。”
狼朔听了,放下手,挠挠头:“这么说,她还是为了你好?”
“当然,天下父母心,都一样。”
狼朔翻起白眼:“我一个孤儿我不懂。”
“不重要。”
怀禄刷地抬起头,“重要的是,娘娘当年离开也应该有她自己的苦衷。”
“你刚刚还说她没良心。”
狼朔指摘道。
“……”
怀禄有气无力地看他一眼,终于意识到二人鸡同鸭讲的现实,腚一撅,骂了句笨瓜,转身进了屋。
别园的寝殿里有一间专门的暗室。
暗室很宽敞,正中央停着一口敞口棺材。
棺材遵从皇后梓宫葬仪,选用不腐不坏的金丝楠木,饰以重重朱漆,阴刻层层经文,里头空间大得躺下两个人不成问题。
“谢良姝倒是真拿你当自己人。”
“为你作观音像,还要为你做法事度。”
“度,度个鬼,你根本就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