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芍药抹了把泪,不敢置信地看着小姐。
小姐对宋世子多么上心,这些年她是看在眼里的。
“比珍珠还真。”
谢南伊将方才写下的东西交给芍药,“拿这个悄悄去找最好的说书先生,等我消息,到时在城内最热闹的酒楼,说上三天。”
芍药只看了一眼,就露出开心的笑:“此事包在奴婢身上!”
办好这件事,谢南伊回到相府,才得知父亲下午去侯府退婚。
听说去的时候面色阴沉,回来却绝口不提退婚之事。
谢南伊早就料到,她和宋彦初的婚没这么容易退掉。
毕竟是皇上赐婚,况且皇上十分欣赏宋彦初。
就算此事闹到御前,皇上可能还会觉得并不是多大的事儿,不过是年少多情,甚至觉得他是性情中人。
所以,她不急!
等他们两人自己一步步作死!
这一晚,谢南伊睡得十分安稳。
她再也不用担心起得晚,会被婆家长辈责备不懂规矩。
也不用晚上熬夜安排,明天早起一大家子吃什么,怎么买到新鲜的肉菜,长辈那里哪个时辰去立规矩,晚辈要请哪个师傅教导,买什么布料,给谁添新衣,给谁买发簪……
更不用费尽心机地去讨好宋彦初,傻傻等着他回心转意。
她只需要做自己!
睡得好,她次日醒来时便神清气爽。
芍药进来时,眼底却闪过一丝委屈。
或许是怕她发现,所以极力掩饰,硬挤出的笑容瞧着好假。
谢南伊一眼就看穿,笑着问:“何事如此忧心?”
芍药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府门外的哭声断断续续传进来。
虽然听不清楚,谢南伊却第一时间就猜到,必然是沈云娇来闹事。
“是沈云娇,她来求我给她一条生路?”
她问。
“是。”
芍药满脸委屈地道,“相爷说,让小姐去瞧瞧,把人打发走。”
原本这件事就是宋世子和沈小姐对不起自家小姐,如今反而成了自家小姐的不是。
不过,这话她只是心里想想,怕给小姐添堵。
谢南伊没有直接去府门外,而是站在里面听。
想看看沈云娇的手段到底有多高明,才能哄得宋言初那个蠢货,十年如一日地爱着她?
沈云娇那听着十分柔弱的声音,从门缝直钻入耳中。
“谢小姐,我是罪臣之女,不敢奢求什么身份,只求留在侯府,哪怕为奴为婢伺候你和世子。”
听着这些话,谢南伊忍不住勾唇冷笑,示意小厮开门。
“出来了,出来了,谢小姐出来了……”
谢南伊戴着面纱,莲步轻移,款款走到沈云娇面前。
沈云娇正跪在台阶下,满脸泪痕,鼻尖都哭红了,倒是越发显得娇俏可人。
“云娇,你别来求她,我们回去,我会有办法让你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