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尧恨恨地瞪她,“你怎么能算是女人!”
静夜开了门,笑嘻嘻地把季风拉了进来,“不好意思啊,我们玩牌差一个人,嘿嘿嘿,就把他拖来作数了。”
季风脸上倒挺平静的,“哦,我醒来没见他,也没在屋子里,还以为怎么了呢。”
她扫了他几眼,终于扬起一个笑容“你出来也没和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你,滚,到,床,下,边,去,了。”
从脖子到尾巴的皮一下子就绷紧了,他想起来,可不晓得为啥腿就是使不上力。看到她脚上还穿着家里的室内毛拖鞋,他无比心虚地咽了口口水,有些讷讷地,“我是看你睡了,不好吵你嘛。”
“就是就是,井井——井言他也是怕你睡不好嘛。”
重雪赶紧救场,“都是我们不好,明知道人不够还打牌。真是对不起啊,吵到你睡觉了。”
他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钊尧也言不由衷地附和了几句。
季风不说话,只是笑笑地看着他。井言此时可谓形象全无,这一屋子人就数他脸上贴最多白条,横七竖八地和和褪色的向日葵似地。要撂平常她早就笑得满地打滚了,可刚才醒来被冷落的慌乱还未全褪净,生生地把这份喜感给压制住了。她面色平静地点点头,说道,“没事,人没丢就好,那你们继续玩吧。”
转身便要走,冷不丁静夜拉了她一把,“不玩了不玩了,这时间也晚了,该散场了。”
“对对对,太晚了,要睡了要睡了。”
重雪点头如捣蒜。
钊尧打了个呵欠,“就是,赶紧带他回家。”
井言满以为糊弄过了,心里欢喜得头也不疼了,腿也不软了,很利索地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过来粘她的手。季风一个转身,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爪子。满心欢喜却扑了个空,喵喵很桑心地耷拉下脑袋,乖乖地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等他们离去后房里的三个人才松了口气。
“乖乖,可吓死我了。”
重雪拍着心口,“差点就暴露了。”
钊尧把脸上的纸条扯下来,“没想到井言居然怕老婆,想不到哇。”
“那是尊重女性好不好,”
静夜打了个呵欠,“再说了,怕老婆的男人有出息嘛,你不知道吗?”
门刚关上井言就伸手拽她,“老婆~”
“松手。”
“老婆,我知道错了。”
他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你原谅我这一次吧。嗯?我保证下次再也不贪玩了,他们就算叫破喉咙我也不去凑人头了。”
季风斜眼乜他,“还不肯说实话?”
“呃……”
井喵喵装傻,“什么实话,我可没撒谎啊。”
“不是说关系不好吗?怎么他们会叫你打牌?”
他是多记仇的一个人,睚眦必报的型啊,“你可别想糊弄我。”
井言咽了咽口水,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才掰出个比较合理的解释来,“是静夜啦,她来当和事佬了。”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脸色,“你不是也让我和他们和平共处么,我就借这机会,权当给她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