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作什么,我家又没有悍妻……”
平阳气势顿时短了三分,欢歌道:
“可是阿宝,师傅说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你是一定要嫁过去的。”
阿宝一窒,冷声道:
“师傅,你不要逼人太甚!”
“我逼你又如何?”
欢歌自在,元宝无奈,握着莲儿的手道:
“那我与他只好,相约殉情了。”
元宝这话虽任性,但言语中颇惹人哀怜,平阳大叔慈爱道:
“阿宝,这事还没到这个地步,这月二十七那天,我在南静园设宴,你带着你家未婚夫过来,我家侄儿也来,你们三个好好说说清楚,如今不兴棒打鸳鸯那一套了。”
元宝一喜,道:
“真的?”
“君无戏……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平阳大叔话锋一转,依然不减对莲儿的注意。
而台下这时,谢子余的金钟鹤与卢长留的雪花翎已斗了有几个回合,胜负各半,未见分晓。
平阳大叔很亲切地看着莲儿,对阿宝道:
“阿宝妹妹,你未婚夫怎么称呼?”
莲儿语气不卑不亢,替阿宝答道:
“姓萧,字莲生。”
平阳大叔不是傻子,一下便问道:
“与金陵天下堡萧家可有渊源?”
“萧安正是家父。”
平阳不辨喜怒,欢歌神情自若,平阳轻描淡写问道:
“阿欢,你早就晓得这件事?”
听着一向冷血的师傅还有“阿欢”
这个昵称,刚吃了块点心的元宝把满嘴的细沫都喷了出来。
这一桌,又是茶水又是碎屑,饶是平易近人不拘小节如平阳大叔这样的皇帝,也忍不住不满道:
“你们师徒倒是一个德性。”
欢歌眉一挑,轻佻道:
“晓得不晓得又怎样?”
平阳语塞,只能转而亲切问莲儿道:
“萧公子,这回是来看斗鸡的,押了场上哪边胜啊?”
莲儿正拿了帕子替元宝拭嘴,头也不抬道:
“阿宝赌哪里赢我便押哪里。”
阿宝不好太拂皇帝的面子,道:
“我和莲儿赌卢长留的雪花翎胜,平阳哥哥你赌得又是哪家赢?”
“我这几日还得在南静园谢家混吃混喝,自然得给小辈子余一个面子。”
平阳不以为忤,元宝嘴角一勾,道:
“那一会,平阳哥哥的银两看来要入我囊中了。”
“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