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位頗具異域風情的美人。
這女子一現身,葉尤州一眼看見了對方手中握著的那柄黑鞭,再加上這獨特的外貌,他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流,排行第六,擅使長鞭,擅……擅陰盛陽衰之術。
書中她常物色俊秀修士雙修,說是雙修,實是以美色、手段誘哄俊美修士,使合歡秘法,吸取對方的修為,並且書中她雖濫情,卻十分無情,所有誘拐來的修士都是用完就丟,非常不留情面。
這般絕色在眼前,可惜洞內二人皆是一臉冷淡,毫無波瀾。
流嘟了下紅唇,蜜嗓中帶著些委屈,「伍哥,他們都是木頭嗎?看不見我這麼個大美人嗎?」
伍不勝其煩,他有些慍怒道:「別說些有的沒的,藥下了沒。」
都是不解風情的木頭人,流氣得翻了個白眼,她伸手看著手中艷紅的蔻丹,沒好氣道:「自然是下了。」
他們二人一言一語間,葉尤州感受到了靈力在被吞噬,這窟洞內看來早已被他們下了散靈藥,時間緊迫,他直接提劍向流刺去,「路修士,我們一人一個。」
美人閃身避開一劍,她身上帶著數隻鈴鐺,鈴鐺隨之擺動,叮鐺作響。
流撫了下秀髮,隨後狠狠地揮了下手中的黑鞭,黑鞭瞬時在地上砸出個凹洞,她面帶哀愴,「小郎君當真心狠。」
她說的話甜得拉絲,可揮過來的鞭子卻凌厲兇猛。
葉尤州不欲和她廢話,短短几劍之後,便將這美人抵在一窟洞中。
如虹劍死死抵著對方,流半跌在地,她收斂了媚意,感受到對方的強大後,她眼神在面前這張俊美如畫的臉上繞了又繞,隨後目光怯怯地看著脖間冰冷的劍,主動示弱道:「這位修士莫不是要和我這般小女子計較?」
葉尤州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方才你揮鞭子的樣子可一點兒也不小女子。
葉尤州:「路島主在何處?」
流一臉為難,「這等機密,我一打雜的小嘍囉怎會知道?」
劍尖抵進了皮肉,血液順著纖細的脖頸滴下。
葉尤州沒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來之前他便知道路島主應當早被轉移了地方。檀陰的部下沉寂多年,此番這麼大的動作,自然是有什麼倚仗。
可現下檀陰肉身分明還被封印著,他們又怎麼有膽量這麼明目張胆地挑起爭端?這有兩種可能,其一是他們此次聚在一起,密謀復活檀陰之法;至於其二……
葉尤州目光一凜,劍尖又往前送了幾分。
流嬌哼了一聲,「小郎君,再多刺一點,你日後可就看不見小女這般貼心可人的美人了。」
葉尤州恍若未聞,腦中思路愈發清晰了起來。
其二便是檀陰早已附身在他人身上,雖說借屍還魂此等秘法早絕跡多年,但若是檀陰的話,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檀陰此時當真附身在他人身上,那麼這些部下的舉措就很好理解了。
抓了天下靈力最足的充電寶吸靈力修煉,又是費盡心機地找龍主血脈,為的就是幫助檀陰恢復巔峰時期的實力,好重振魔宗。
眼前的流閉口不言路島主的事,葉尤州不再和她囉嗦,他拿出捆仙繩後直接將人五花大綁,打算帶回宗門再議。
流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被捆成了個粽子,她萬萬沒想到有男人能這麼不解風情,她鳳眼中噙出了淚,竟是直接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
「這位修士,你不願與我雙修便罷了,怎麼……怎麼還將我綁上了,還……還綁得這麼丑嗚嗚嗚嗚。」
美人哭起來也是極動人的,葉尤州看了會兒,在她希冀的目光下,把繩子綁得更緊了。
眼上還掛著一串淚的流呆滯了,葉尤州提著她,心無旁騖。
只要我沒有道德,就沒辦法綁架我。
葉尤州根本不上她的當,一旦聽信了她的話,隨時有可能被她下毒帶回去雙修。
葉尤州一點兒也不想丟了修為又丟了命。
窟洞中已不見路別昔的蹤影,多留一刻便多一分不確定性,避免又像上回那樣遇上二姑娘,葉尤州決定先帶著她回宗門。
流一路都在抽抽搭搭,臉上的淚如瀑布般一直未停過,「小郎君,是小女還不夠漂亮,還是小女不夠溫柔,這是要帶我去哪?我雙修術已修習的爐火純青,若是小郎君不介意的話,不如……」
裝得可真像,要不是看過書中那些修士被她折磨的慘樣,葉尤州險些也要被她這幅面孔給騙了。
「到了哪?」葉尤州冷臉打斷了她,「你不如抬頭看看。」
流哭著打了個嗝,抬眼一看,燙金字體的「坤山宗」正端正地刻在一旁的石峰上。
下一刻,流哭得更大聲了。
葉尤州淡定地看著她,實在不明白她怎麼能演那麼久。
他打算帶她去找師尊,只是剛到師尊門前,就見師弟從門內出來。
葉尤州有些錯愕,師弟從靜室中出來了?師弟已破除魔障了?
葉尤州還沒開口問,就聽手上提著的流大聲哭喊著,「小郎君,我不要雙修了,不要雙修了!嗚嗚嗚嗚嗚你把我送回去吧!」
葉尤州:……這話說的,好像是他逼著她雙修似的。
「師弟。」正想和師弟說明情況,抬眼對上師弟漸染墨色的瞳仁,葉尤州退了半步,不……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