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尤州似乎能聽到那些老頑固在他耳邊說話,「弟子們不畫別人,怎就在畫他?定是他沒好好考試,一準在與人交頭接耳了。」
由此可見,萬人迷也是分年齡段的。
原書中也有這一段,兩修士最後與溫自憐一同受罰,能與溫修士一同受罰,他們即使是被罰抄三百頁的考試規則也樂得合不攏嘴。
葉尤州收起紙,果然見面前的兩位修士臉上暗含笑意,就像是等著被抓一般。
後方看見動靜的懷星波走到跟前,看到紙張後,他面容一肅,「干擾考場秩序者,皆不得繼續作答。張炳已、宋故里及溫自憐……」
葉尤州打斷了他的話,「劍宗弟子自當由我親自來罰。」
懷星波一頓,指了下剩下二人,「你們隨我來。」
那二人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發展,臉色有些難看。
被提到名字的溫自憐起身,他安靜地跟在葉尤身後,淺淡的眸中一片平靜。
葉尤州面上冷淡,心裡卻有些氣憤。那些蠅頭鼠尾的下流修士,自己不答題也就算了,還硬要連累認真答題的師弟。
他剛剛草草看了下,師弟已寫了大半的題了,粗粗看下來,也沒看到幾道大錯。
葉尤州將人帶到與考場隔了幾間的屋內,臉色還是有些難看。
溫自憐察覺到了,他鳳眸低垂著,「師兄不必為難,照常處罰便可。」
葉尤州冷冷道:「伸手。」
溫自憐乖乖伸手,本以為的疼痛卻沒落下,反倒是多了幾顆包著油皮紙的糖果。
懲罰他的司制官聲音冰冷,語氣無波。
「不把這些吃完,不許回去。」
仿佛這是什麼害人的毒藥,吃下去便會七竅流血而亡。
溫自憐沒有反駁半句,他沉默地剝開油皮紙,放了一顆在嘴中。
甜的,還帶著點酸溜。
吃著不像毒藥,倒像是陳皮糖。
溫自憐又細細地嘗了一遍,有些許困惑,師兄是拿錯了嗎?
葉尤州板著張冰山臉,心想著這些藥宗特製的陳皮糖補血養氣。
昨日師弟元氣大傷,來幾顆陳皮糖正好。
那兩位修士被罰抄宗內考試規章,兩人邊走邊揮著酸澀的手,本還在激烈對罵,看見前方正巧罰完出來的美人後,頓時息了聲。
「咳……溫修士,今日連累你受罰,有些對不住了。」
一修士半垂著頭,弓著手,行了個叩禮。
溫自憐從他們身邊經過,沒有半步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