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姚玉容觉得问题之一,是她把战场想象的太过简单了。但有了经验,以后应该也能调整好状态。
而且,战场之事,虽然可以使用卡牌应付。可总不能万事都依靠系统。
她对于战场之事,还是了解的太少了,以后要注意,多加学习和注意这方面的短板。
除此之外,就是对卡牌的应用。
她原以为,她对所有的卡牌,都已经颇为了解。可是却出现了灯下黑的盲区那就是,她还不清楚哪些卡牌可以对别人使用,哪些卡牌只能对自己使用。
这个漏洞如果没有及时补全,后果很有可能是致命的。
好在之前的那场刺杀之中,她,白让和卢湛,都没有受伤。
想起卢湛,姚玉容就觉得很是神奇。
因为在她的认知中,她从未想过,一个皇帝,会去保护身边的人,而不是一直负责被身边的人保护。
她仿佛还能感觉到被他严严实实护在怀中的踏实感觉,还有他的手在头顶轻轻抚过的奇妙感受。
前世她从不觉得被异性抚摸头顶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因此对大名鼎鼎的“摸头杀”
,实在无法理解。可这一次,她却觉得自己好像隐隐明白了些什么。
而从他对自己,对白让的种种爱护行为中,姚玉容有些滑稽的推断,这个今年才二十二岁的年轻人,似乎非常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
在她看来,他实在不必如此着急。可现在这个年代,十五十六岁的少年,可能都已经有好几个孩子了,作为皇帝,迟迟没有儿子出生,实在是一件让人难以安定的事情。
但是那个人是皇帝啊。
无论如何,若是和他产生了什么感情的话将来万一事情有变,要她怎么好意思出手
虽然最好保持距离,但是这个皇帝感觉真的算是一个好人啊
眼见着姚玉容又怔怔的开始沉默不语。麒初二微微阖了阖眼眸,却继续撑着脸看着她,也不说话了。
姚玉容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一抬眼便看见麒初二正在盯着她。
她有些措手不及的愣了一下,才道“怎么怎么一直看着我”
麒初二慢慢的眨了眨眼睛,放下了撑着脸颊的手。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不一样了。”
“什么”
“感觉你和我,和我们,不一样了。”
见姚玉容还是有些茫然,麒初二轻轻的叹了口气,低沉道“你和凤十二虽然被楼主收为义子,但四年来,除了你们去学院里面上课,其他时候,我们总是一起的。所以在我们看来身份差异不过只是,一种欺骗外人的伪装而已。我从没觉得,你已经变得特殊了。”
“但是这一次”
麒初二犹豫了一下,“我突然就感觉,你和凤十二,的确已经不同了。”
“你们被封为中书舍人,可以和楼主一样,出入朝廷。可以跟在皇帝的身后,与他说话交流。而我们,就只能在站在你们后面看着而已。”
他认真的看着她道“你们这种人,以后是要干大事情的。”
听见麒初二这么一说,姚玉容微微一愣。
“没什么不同的。”
她笑了笑道“我们只是所要完成的事情不一样而已。”
她看了流烟一眼,没有直说“每个人在世界上的位置虽有不同,但也仅仅只是位置不同而已”
。
毕竟后一句话,是基于“人人平等”
之上得出的结论。
若是流烟告诉了谢温,怕是会引起他的注意。而前一句话,倒还可以用月明楼楼内分派的任务不同搪塞过去。
但有流烟在场,姚玉容也很难和麒初二说些真心话,她只好沉默了下去,过了片刻,才站了起来道“我一个人出去走走。”
“你醒了”
狌狌院中,封鸣看着下午跟着姚玉容与凤十二一起回来后,便走进屋子,一下子倒在床上,仿佛疲惫的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的狌初九睁开了眼睛,挑了挑眉毛道“楼主还没说训练结束呢,你不去安公子那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