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从妘觉得自己的生杀大权都掌控在眼前处尊居显的男人身上。
半晌,简欲逢收回视线,拨弄着佛珠,嗓音疏离:“不认识。”
须臾,安静的包间内有不少人窃窃私语起来。
真是什么人都想引起九爷的注意啊。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会所的侍应生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瞬间不少人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嘲讽。
从妘心里顿时凉了一大半,不过不是因为周围说她不自量力的声音,而是简欲逢对自己平淡的态度。
想起那天自己说不认识他,现在好了,自食其果,她没料到男人会这么记仇。
为了保住颜棠的工作,也为了自己,她只能再赌一把。
秦子榛反应过来讽刺:“老子他妈看上你是给你面子,你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勾引九爷,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从妘强压下心里的不悦,摒弃周围人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强忍着脚腕上的痛,朝着受众人畏惧的男人走过去,直接大胆坐在了他的腿上,动作亲密搂着他的脖颈。
“九爷,我知道您还在生我气,原谅我好不好。”
从妘伏在男人耳边,窃窃私语,“拜托,再帮我一次。”
刚才秦子榛要对自己动手动脚,却在她向简欲逢求救时收了手,足以证明简欲逢在这群人中不可撼动的地位。
如果简欲逢能帮忙,颜棠的工作能保住,她也可以安全离开。
简欲逢被女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根处,弄得有些犯痒,娇媚服软的求救声。
要命。
全场哗然。
都知道简欲逢不近女色,也都在等着简欲逢把女人给丢出去。
只不过没有,简欲逢久久没有什么动作。
身为好友的顾絮岐和怀鹤年已经看呆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胆大不怕死敢招惹简欲逢的女人。
见男人不为所动,从妘心里有点拿捏不准,怕被拒绝,讨好的亲了亲男人的下巴,嗓音如风拂杨柳:“九爷,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全场人又是一惊,大气都不敢出。
像是不敢相信,都这样了简欲逢竟然还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反应,不免让人心生猜疑,这个女人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渐渐地,刚才对从妘口无遮拦的几人都噤了声,心里惴惴不安。
就在众人都琢磨不透两人之间的关系时,简欲逢的手罩在了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肢,这个动作让众人都感到十分震惊。
简欲逢垂眸瞥见她坐在自己身上,腿间旗袍开叉处露出大片瓷白的皮肤,拍了拍她细腰,低沉道:“站好。”
从妘不敢再造次,听话的在男人身上下来,脚腕处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嘶了声,皱着眉站起来。
简欲逢垂眸落在女人红肿的脚踝处,眸色不被人察觉的暗了暗。
所有人都打量着这个没有被简欲逢扔出去的女人。
这个举动也说明了简欲逢的态度。
只是刚才为什么简欲逢说不认识这个女人,现在又变相的把女人给救下,真是阴晴不定。
秦子榛突然觉得自己被两人给耍了,尽管心里不服气,也只好憋住。
谁叫简欲逢在婺城一手遮天,任谁都招惹不起的活阎王。
先前那些奚落从妘的声音也都不复存在。
都在猜测这女人什么来头,竟然能让简欲逢这样对待。
后知后觉顾絮岐才想起里,小声嘀咕,这不是从家的小孙女吗?怎么会来这里上班?
还有这两人怎么看起来很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