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表眼中的刘备,则更具体一些,面如冠玉,唇如涂脂,除仪表不俗之外,眼神中还自带一股威猛肃杀之气,这是连年征战养成的锐气,加上那宽厚的肩膀,健硕的胸膛,刘表更觉自愧不如。
身体层面的不如。
不自觉的,刘表想到了八年前那个单骑下荆州的自己,此前执掌北军多年,他也有一副这样健硕的身材,彻底地征服了年轻的蔡菽。
“咳咳……”
想什么呢,刘表老脸一红,上前拱手,“久闻玄德大名,今日得见,表倍感荣幸!”
“景升兄执掌荆襄,贤名远播,备已神交多年,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玄德请坐!”
“景升兄请!”
两人对案而坐,皆笑容洋溢,忍不住继续打量对方。
“哈哈哈,不知为何,表见玄德,有一种一见如故之感,兴许是玄德广施仁德之名,时时响在表之耳畔吧。”
刘备嘴角微扬,虽有意克制,却依旧如此,那是自内心止不住的欢喜。
刘备一拱手,低头回道:“备四处飘零,至今居无定所,让景升兄见笑了。”
“大丈夫四海为家,玄德为汉室社稷奔波,乃真英雄也!”
刘表夸完,自觉两人间客套的有点多了,便开门见山问:“玄德既已身在南阳,有意在此立业乎?”
刘备眼眸微动,迎向刘表目光,见刘表面色如常,与自己所期待有点落差,轻叹道:“备自沛国兵败,流落至此,如今受制于人,谈何立业。”
刘表笑笑,“曹操以徐晃守宛城,徐晃不过昔日一白波余孽而已,取之何难?”
刘表目光投向北边,“若得表之助,彼可取而代之,虽不是完整之南阳,但宛城周遭有民十万户,岂小沛能比,玄德有意乎?”
刘表已经说得十分十分十分直白了。
说不心动,刘备都会觉得自己虚伪,当初曹操弃他在此,他的第一念头就是取徐晃而代之,再战曹操。
刘备自然也懂,刘表如此相助,自然有所求。
“景升兄如此仗义,备焉能违抗,只是受此大恩,该何意报兄。”
刘表视线转向东北,“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妄图行董卓故事,吾等刘姓子孙,汉室宗亲,焉能容忍他欺凌天子?”
刘备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刘表继续道:“我以书袁本初,再推他为讨贼盟主,起四州之兵,共伐曹操,届时,玄德可愿为荆州之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