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拂尘扑棱棱的散开,这少年道人倒也自顾自地嘿嘿轻笑。
他这一举一动,哪有半点宝相庄严,修真得道的模样去。
茶室众人皆在议论着什么,声音或高或低。
似乎在议论着什么方案,半天议不出个统一方案,不免有些高声低声的争论。有些人已然面红耳赤起来。
只是,他们争得热闹非凡,那少年道人却半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仍旧来回摆弄着那拂尘,似乎对他们的争论毫无半点兴趣。
争来争去,却是毫无头绪。
最后双方都向着那七十多岁的鹤老者拱手,让他做个论断来。
那老者先是偷眼看了少年道人一眼,见那少年道人仍旧胡乱的甩着拂尘,就如拿着苍蝇刷乱拍一般,半点没有出尘得道的仙人模样。心中生出一丝鄙夷。
只是那脸上却半点没有带出来,仍做恭敬的样子道:“仙师可有什么高见,我等垂听仙师教诲。”
这少年道人又甩了两下拂尘,似乎蓦地想起自己这番作为似乎颇与他的身份不符,这才尬尬的咳了几声。
再看他神色忽的十分庄重,打了个稽,倒忽显的仙风道骨起来,只见他口中念道:“无量佛啊弥陀佛,耶稣基督阿门。。。。。。那个子曰。。。。。。”
似乎觉得这口号自己都喊不下去了,只得伸伸脖子瞪瞪眼,保持好仙风道骨的样子道:“额。。。。。。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这老者若不是因为他的地位太过显赫,恐怕早就骂人了,但气也无法作,只得仍旧满脸赔笑道:“仙师果然道法高深,方才念的可是高深法诀么?怪不得我们讨论了这许久,您没有听到。”
那少年道人使劲的憋住笑,极力的让自己显得庄重非常道:“是也,是也,方才我正在修炼心法,没见我正在挥舞我的拂尘么?你们还是把计划给我说一说罢。”
那老者忙道:“小可乃是咱们京都龙台城的医馆行会的会。。。。。。”
那少年道人忙点了点头,故作高看道:“那敢问先生免贵姓什么啊?”
“我免贵。。。。。。”
这少年道人倒好,直接把人家的贵姓给免了。。。。。。
老者咽了一口老血方道:“小可叫方习,京都龙台城最大的医馆药铺仁春堂便是小可的,这在座的诸位,也是京都有头面的医馆药铺东家,今日汇聚再次,只是为了共同商量个办法,来对抗那个不好堂的苏凌。”
少年道人闻言,淡淡道:“哦。。。。。。对抗苏凌。。。。。。”
忽的似触电了扬声道:“谁?谁?苏凌?他怎么惹你们了?”
方习就差点吃效救心丸了(如果有的话),合着他们方才说的热火朝天的全白费了,只得耐心的又道:“这苏凌不知哪里来的野小子,号称有张神农和元化两个师父,牛皮吹的震山响。前些日子,他那不好堂门可罗雀,眼看是经营不下去了,我们医馆行会也就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让他沾些京都繁华之气,到时自生自灭也就算了!”
那少年道人淡淡笑道:“这不就是了,经营不下去,自然关门大吉,干嘛还要对付他?”
那方习苦笑一声道:“只是不知为何,他捣鼓出一种听都没听说过的药,叫做冷香丸的,也不知用了什么虎狼配方,使得京都上上下下都跟风买了,不仅如此,还打出了为贫苦百姓免费问诊抓药的幌子,一时之间,京都百姓扶老携幼全部都跑到他那里去了,他生意倒是每日红红火火,可是我们这些同行们却苦了,现在莫说差不多的医馆药铺,便是我这规模第一的仁春堂都要活不下去了。”
他这一番话后,那些坐着的、站着的俗家们各个痛心疾、义愤填膺,撸胳膊挽袖子道:“对啊,对啊,沽名钓誉,邀买人心!那什么冷香丸的,也不是好东西,可叹我们京都杏林清正之风,被他搅得乌烟瘴气的,绝对不能放过他!”
“给他教训!必须让他知道这里是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