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久经官场的上位者对面,薄榆只能微微抬起头。
眼皮没怎么抽动,眼睛一动不动的紧盯着地下,只是脸抬了起来。
林婉之轻轻捏了捏檀木椅子上的把手,皱起的眉放松了下来,仔细端详着薄榆的脸。
清纯中带着点坚毅,坚毅中又隐隐带着一股莫名的潇洒从容。
她慢慢起身,从高位上走了下来。
“叫什么。”
嘴唇里如吐烟一样说话,虚无缥缈。
“薄榆。大人,您离我太近了。”
薄榆心中呐喊,这气氛很怪。她调戏薄漾川的时候也是这样。
“把衣服穿好。”
她暧昧的将衣服挑起,给薄榆套上,在她的腰间停留的有些许久。
随即眼睛到处探查,看了看薄榆身上的破洞衣服,开口:
“别穿了,今日是我们做错事,理应赔你一件衣服。”
她沁凉的手指触碰着薄榆的脖颈,叫了小厮过来送衣裳,一件青蓝色系的衣服。
外衣、里衣全部都用上好的棉布制成,还给她端来一个精致小巧,上面还有珐琅的手炉。
小厮长得异常美丽,属于妖艳气质挂的,抬起头来,忍不住让人觉着他的脸上应该画上大朵大朵的芍药。
穿上小厮的衣服更像是张冠李戴。
“抱歉,我喜欢鹅黄色的。”
她是真的不敢接,她一个农民穿这么好的料子,然后走出门,简直像一个移动的: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有。”
林婉之笑得更开心,媚眼如丝的盯紧了薄榆,像是瞄准了猎物。
又端上了一个更好看更显眼的鹅黄色衣服,用料更扎实。
“……我喜欢,呃——您做什么?”
薄榆感觉自己的背部被手紧紧禁锢。
耳边传来一句:“你家住何方?不如就入住学士府?我还能教你学识,如何?”
诱惑的词汇一直输出,薄榆纹丝不动。
她咬牙切齿的说:“大人若是再继续下去,我就算是入狱,也……”
“那你该如何?”
她如一条毒蛇,环伺得更紧了。
薄榆反手给身后的女人来了一巴掌,破布衣裳也被甩了出去,她的眼眶红通通的,满脸可怜相。
“抱歉,大人,您做的太过分了。”
说着眼睛里还流出了大颗的眼泪。
她一直睁着眼睛,终于留下了“不畏强权”
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