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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降本增效（第1页）

西伯利亚来了一股寒潮，即便跨越千里，此刻还是让街上的人都穿上了最厚的衣服，虽然已经全副武装应对凛冬，很多人依旧冻得紧紧裹紧自己的衣领，狼狈地在风里前行。

金凤洗浴中心二楼的包间里，感受不到一丝冬日的寒意，女技师穿着依旧清凉，保持了一贯的职业素养，为客人们在三九天里营造出暖洋洋的氛围。

董晓军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用脚趾蹭了蹭技师短裙之下裸露出的大腿，说：“加点劲。”

技师笑着说好，董晓军立刻感觉小腿上的力道深入了不少，微微的痛感正是他想要的。

躺着他旁边的按摩沙床上的王总突然说：“年底裁人，我想了想，风险还是太大，晓军，你说有这个必要么？”

董晓军：“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老王，BJ要降本增效，兄弟我今年业绩你也知道，拼了老命完成了15o%，效我是尽力了，本怎么降，除了末位淘汰，我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王总：“晓军，还得靠你啊。你的客户交给别人，别人也搞不定，你办事还是那么利索。”

董晓军：“老王，也不能怪陈奕雷，他挺努力的了，我的客户嘛，都是难啃的骨头，年底总业绩有缺口，我不去刷脸谁去。“

包间里的暖气烘得王总昏昏欲睡，恍惚间他脑子里出现个闪念：董晓军的工资最高、还天天搞事情，裁他一个，本就降了不少了。

董晓军：“对了，嫂子那边没事了吧？”

老王有些不悦，但是也无处火，说：“没事了，上次的事还得谢谢你。“

董晓军：“这话说的，咱们兄弟间还整这个。“

王总脑子又生出很多想法，董晓军是在威胁自己吗？他会读心术，能看穿自己的看法？王总感觉自己的胸部很酥麻，是他的技师把手伸进了自己上衣里……

两个技师按摩结束，问要不要加钟，董晓军摆摆手，说先出去，一会再叫你们。

王总知道他要说什么，也坐起身子，定了定神。

等董晓军讲完了今年的账，王总稍微心算了下，暗自冷笑道，你小子今年进账不少嘛。

董晓军苦着脸说：“现在行情真是太差了，干销售跑断腿，今年就这么点油水，老王你放心，明年有办法继续扩大盘子，我都想好了。”

董晓军没有点明之前提过的主意，王总也省得继续敷衍，但是有句话实在憋不住了，说：“晓军，我的压力你也知道，大家先过个踏实年，明年你得好好想想工作上，是不是换换做事风格。”

董晓军也不打算正面接招，而是把处心积虑装成恍然大悟，“对了，老王，我才想到，降本还有其他的办法！“

小年是下周一，我特地和老婆提议，周天去丈母娘家吃个饭，算是提前在娘家过个小年，老婆欣然同意。

周天一早，我去港口海鲜市场买新捕捞上的海鲜，买了两条偏口鱼、一斤小蛎虾、十几个海螺。回家的时候，老婆刚刚起床，她问了问我买海鲜的价格，抱怨我买贵了。我打哈哈说，给丈母娘就得买最贵的。她转嗔为喜，不再说什么，转身把妈妈买来的早餐端到了餐桌上，招呼我来吃饭，我一看是我最喜欢的组合，肉夹馍、糖馅儿油炸糕和甜沫。

吃完早饭，我就开车往丈母娘家去，老婆总抱怨晚上吃大餐会胖，我懂事地把家宴定在中午。到了地方，丈母娘已经把洗好的水果端上了客厅的茶几、旁边还有瓜子、开心果、核桃和花生。我感觉过年的气氛扑面而来，多日疲惫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虽然丈母娘一再要求我不要进厨房，她和玉玉忙活就好，我还是坚持要出手帮忙。就这样，我们三个人挤在了那个狭小、堆满杂物的厨房忙活起来。玉玉把所有的菜都洗好、切好配在盘子里，下锅之后的事我来，我笑着跟他们娘俩说，我皮厚不怕油喷。丈母娘也插不上手做什么，就是在我炒菜的时候，提示我什么时候下佐料、下多少。

我不经常做菜，稍显手忙脚乱，等所有菜都端上桌，已经1点多了。老丈人笑眯眯地从柜子里拿出一瓶xJ的知青朋友送的洋河大曲，对玉玉说，一会你开车，我和雷雷喝点。

我们一家四口这顿饭吃得很和谐，我和老丈人对当前的中美关系交换了意见，尤其是贸易战相关的问题，一致认为国家不能手软，要坚决斗争，丈母娘劝我们少喝点，她拿过话头说了说她最近的身体，吃了什么药，吃了什么保健品，玉玉没怎么说话，整顿饭不知道他们是忘了还是怎么着，没有提生孩子的事，比我亲爹亲妈知心多了。

这顿洋河大曲我喝了很多，吃完饭感觉头重脚轻，就去玉玉以前的房间睡了会，醒了都四点多了。我摸到了手机，点开看见小张给我留的语音。

我听完一脸疑惑，给小张去了个电话。

一番交流后，我问：“你也不知道他们加班干什么啊。“

小张：“小琴不和我说啊，一直没回我微信。“

我：“你小子和她展到哪一步了啊。”

小张：“雷哥你别开玩笑了，我就是和她聊聊天，她说他们人力今天临时加班，这是平常没有的事，我觉得挺奇怪的啊。”

我对这个信息也一时摸不着头脑，恰好酒劲上头，懒得思考，说：“行了，再有消息，你再和我说吧，大周末的你赶紧谈恋爱去，别操心工作的事了。”

挂了电话，老婆进屋，端了杯蜂蜜水给我喝，一杯下去，干渴灼痛的嗓子瞬间舒服不少，清甜的味道压住了我嘴里白酒残留的苦味。

玉玉：“蜂蜜水你也干啊？”

我抱着她撒娇道：“渴啊。”

小玉玉被我吓了一跳，小声责怪我说：“这是在妈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