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它捡了起来,放回到言律面前。
言景以一声哼来回应我。
“你是不是也讨厌我?”
,我问他。
哼。他又哼哼。
哼,我哼了回去。
一把糖果朝我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我揉着发痛的额头,脑壳更痛,“言律,管管这破小孩,不然我要揍他了”
。
那事不关己者高高挂起,根本不理人。
于是我将一颗糖果丢在了他的脑门上。聊胜于无,算是报复。
这下,一盒子糖果,连同那只铁盒子,全部扣在了我的头上。我清晰地听到了我的头盖骨一声闷响。
“不许打哥哥!”
破小孩没有如我预想中一般在地上撞个头破血流,在我将他摔出去的那一刻,言律将我按了个结结实实。
“这个人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没错”
,我安分地趴在桌上,侧过脸来瞧他。
“他只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
,言律道。
“这就是你查到的?”
,我叹了口气,“是个人就能查得到”
。
“说些我查不到的”
,言律从不于言语情绪上滞留。
“先说说你查到什么了?”
,我挣了一挣。
他松了手,一颗一颗地,去捡糖果。言景跳下桌子,将糖果盒子翻过来,跟在他后头。
“好吧”
,我也跟着去捡,“这个秦恪呢,很爱玩,家里没人管他,只是大把大把地扔钱给他,所以从小他就在街上混,风月场所那是必经之地,荤素不忌,高级场所廉价黑吧他都去。再加上出手大方,巴结他的姑娘一抓一大把”
。
捡完了糖果,言律就地坐在地板上,剥开一颗,言景便咬了上去,连带着咬了他的手指。
“我也要吃”
,我在他对面坐下。
言景松开嘴,瞧着言律手指上的牙痕,瞧了一会,又抬起头。忽然,他直起身来,向着言律贴了过去。
小小的嘴巴,贴上了言律薄薄的唇。
那一刻,我很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或许,凉凉的,清甜的,如波澜不惊的静水,一如他本人。
言律微微一惊,避了开去,捏住了他的肩膀。
“哥哥,给你吃糖”
,言景仍想靠近他。
“小怪物”
,言律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