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白本想说什么,却一眼看见了赵廷绪和楚暮白明显师出一家的西装,还有那熟悉的猫猫头胸针,总算明白了,他攥着自己的衣角,“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对不起。”
赵廷绪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温和:“确定好了,他是我的人,现在还有什么事吗?”
楚暮白含着泪摇头。
他看出来了,学长喜欢的,原来根本不是他这种类型。
那他这些年的悸动与暗恋,又算什么……
等两人走远之后,楚暮白还呆呆地站在原地,肩膀上忽然搭了一只手,男人阴凉凉的声音传入耳廓:“怎么,还在想别的男人?”
楚暮白混身一抖,另外一边肩膀又搭来一只不同的手,此人冷笑:“暮白,你要不和我解释一下,旁边那个自称你男朋友的人是谁?”
第三只手扯住他的头:“哦,所以你喜欢的人是赵廷绪,却同时钓了好几条鱼,是吗?”
楚暮白的脸皮一抽,猛地挣脱朝楼上跑去:“学长救命!!”
然而已经没有用了。
……
郁飞白在二楼听到了楚暮白的呼救声,问道:“你不去救他吗?”
赵廷绪和他并排站在栏杆旁,俯瞰着下面的一切,道:“他自己做的孽,自己承担,我和他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他?”
“你和我也非亲非故。”
“那不一样,”
赵廷绪挑眉,“我们是有共同秘密的好朋友。”
郁飞白提醒他:“这个秘密是你的,不是我的。”
“可在这个世界上,知道的人只有我和你。”
赵廷绪从侍应生手里拿过一杯红酒,摇晃着说,“那不就成了,属于我们两个的秘密。”
郁飞白拿手背贴了一下红酒杯,是温的,赵廷绪对他的反应笑了笑:“我不在特殊时期,所以喝冰的也没什么。”
“你这种情况,最好不要喝冰的。”
郁飞白说,“致病率很高。”
赵廷绪喝了一口酒,垂下睫毛,笑了笑:“确实,我这种人,在胎检的时候就应该被当作畸形儿处理掉。可惜那时候机缘巧合,还是没现。”
郁飞白看向他被酒液浸湿的唇,“都活下来了,就不要再说这种话。”
“是啊。”
赵廷绪说,“既然都活下来了,我就贪心地想要更多,亲情、事业、爱情,这些普通人有的,我也想要,而且我要的还得比他们更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