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衔青:“不想。”
艾尔愣了愣,“为什么?”
于衔青:“你知道斯德哥尔摩症吗?我就是。你对我太温柔,我不喜欢你这种人,大皇子。”
艾尔:“……”
这人类确实有毛病。
再迟钝,他也意识到于衔青是在耍他了。
“于先生,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艾尔冷笑,“泽兰能虐待你一次,就能虐待你第二次。从小到大他什么都不缺,你的确很美也很聪明,可你觉得,他真的会在意你吗?不,他在意的只是他自己。若是你对他毫无作用,我想,他是不介意再换一个皇妃的。”
于衔青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是吗?”
艾尔道:“生在权贵之家,有很多东西便生来注定。与其跟着泽兰,忍受他的暴虐,不如自己掌握权力,将选择权抓在手心里,不是更好吗?”
“有道理。”
于衔青点头。
就在艾尔以为他已经说动了对方,于衔青从容道。
“可你果然不够了解泽兰。”
“……什么意思?”
“泽兰已经知道了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
于衔青摊牌:“我曾经劝说过他,趁早把你做掉,可他不愿意。对他来说,就算你伤害过他,可这些年付出的情谊并不是假的,他舍不得害自己的哥哥,也从来没有想过威胁你的权力。”
“甚至南丁星,都是你让他来,他才来的。这点你自己最清楚。”
艾尔整个人像是按下休止键停顿几秒,表情看不出什么波动,五官都浸染几分无情的凉意:
“那又如何。你现在说这种话,是想要让我悔过吗?”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于衔青说,“我不会让一个野心家放弃他终身的追求,因为我做不到。”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把泽兰的感情看得太淡了。你只看得到他和你一样出身显贵,却看不到他从小到大被他人惧怕疏远,也看不到他爱你,是因为你是从小唯一一个对他还算是不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