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大家子都有些脱线的欢乐,但真是让人不由好奇他们以前经历了什么。
“虎贲卫很多怪人,见谅。”
虎贲这个名字威武霸气,阿九虽然大多数时候看着比较散漫,关键时候似乎还很可靠,但事实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样。
阿九让她在院中等待片刻,自己去将重甲红衣换下来,还没等他或者多多回来,从侧院中走出一人。
“多多,胰子没了,你那有吗?”
两人对视片刻,那人抹了把脸:“糟了,起猛了,怎么休沐日还看见小娘娘了。”
这人眼睛狭长,眼尾上扬,红唇皓齿,交领敞到胸口,皮肤嫩豆腐似的,李欢迟忽然理解了多多的疑惑。
“胡黎?”
这人她有点眼熟,凌阳回来的路上见过;又不太眼熟,他散着头穿着随意,一点不像之前沉稳威猛的虎贲。
胡黎还在呆愣着,另一个人忽然把手搭在他肩上:“怎么这半天还没回来,又逗多多小心挨揍,啊!”
这人也有些眼熟,应该也是虎贲卫的,不过李欢次忘记他叫什么了。他此刻袒露着上身,好像在干什么活。
他叫完后就缩回了侧院的月门后,露出半张脸羞涩道:“见,见过小娘娘。”
阿九正好换好衣服出来,见此情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胰子杂物间右手边最顶层。”
“啊……哦,哦。”
胡黎缩着脖子,朝李欢迟点点头,穿过院子往杂物间去了。
多多此时从后厨端了个托盘出来,上面摆着些茶水点心:“我好像听见杨大哥叫了。”
“没事,他早起犯迷糊,撞到脑袋。”
阿九接过托盘,看向李欢迟:“来见见我阿妈吗?”
这间房还要在这个院子的僻静处。
还没进门就能闻到浓郁的药味,因为关着窗子,门口还放着屏风,所以在微凉的夏末早晨,这屋里也热烘烘的。
里面不时传来妇人的咳嗽声。
“阿妈,我带了朋友回来。”
阿九走在前面,将她和涟漪引进去。
比起宫中有床柱承尘的大床,那更像是一张榻,一个脸带病色的中年妇人靠在几层垫子上,怀里抱着一只狸花猫,笑着看向他们,大概是因为常笑,嘴边还有一个小括号一样的窝,看到李欢迟和涟漪眼睛也亮了一下:“阿萨勒尔也会带女孩子回家了!”
“见过伯母。”
李欢迟汗颜,这一家子人怎么都这样。
“是阿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