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紫珠也是来讨锅子。
“陈公公,我们娘娘说今日起风了天凉,想吃点热乎的,听说近日御膳房进了些肥羊,我们娘娘想吃个羊肉锅子。”
现在吃羊肉的时节还太早了,御膳房原是想着玉芙殿的贵妃娘娘爱吃羊肉,所以才早早地准备了一点,但也就那一点,多的都分给更高位份的娘娘了,哪还能匀出多的来给清秋阁那位?
陈公公有些为难地说:“紫珠姑娘,这羊肉分量少,方才玉芙殿传人来说贵妃娘娘要吃锅子,只怕许嫔娘娘那儿是不大够了。”
紫珠的脸一下就垮了下去,低头喃喃自语道:“不是说贵妃娘娘身子疲累吗,怎么还要吃羊肉锅子。”
这可怎么办,御膳房这边没有多的羊肉了,可许嫔娘娘那边又指明了要吃,许嫔娘娘的脾气不好,她空手回去肯定要受罚的。
“求求您了陈公公,您想法子匀点羊肉给清秋阁吧,许嫔娘娘就等着吃热乎的羊肉锅子呢。”
紫珠忍不住求着人。
锦书听了一阵就赶紧回去了,回去还和沈珈芙讲了这件事。
“奴婢看着那紫珠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若是今日她没办成这事儿,回去指定要挨骂。”
说罢,锦书又想到那位得了公主的许嫔娘娘,这些宫里的娘娘们也只知道为难自已宫里的宫人了,还是她们家娘娘好,娘娘人长得美,心也善,对宫人都很好,从来没有主动为难过谁。
沈珈芙听见她的话,随口道:“许嫔晋位以后是有些高调了,不过那是她宫里的事,只要不出来把事情闹大,也没谁会说她什么。”
不过她想到上回在御花园看见许嫔责打那小太监的情景,沉默着。
晚膳祁渊还是过来陪沈珈芙一起用的,热气腾腾的羊肉锅子和片得薄薄一片的羊肉混在一起,将夜风的凉意都驱散,香气也弥漫开来。
祁渊见她不问吴王府的事,以为她是在等他把事情处理好,谁知用过了膳,刚洗漱完,沈珈芙就拍了拍床榻,示意祁渊坐过来,一脸好奇地望着他。
“陛下,吴王妃去找你了吗?”
原来不是不想问,是用膳更重要。
祁渊低头轻笑一声,上榻把她裹进被子里,说:“吴王府的人来了三个,吴王妃还带来了老王爷的剑。”
“带了剑来?”
沈珈芙好奇地重复一句。
“老王爷靠那把剑立了不少战功,吴王妃拿剑来是想让朕看在老王爷的面子上饶恕吴王府。”
诚然,吴家子孙不得用,但老王爷功不可没,老王爷已逝,祁渊也不可能对吴王府赶尽杀绝。
但吴雁染的命是保不住了。
焉知她今日敢挥刀向着贵妃,明日敢不敢向着旁人再挥刀。
“那…陛下的打算是?”
沈珈芙轻声问他。
“先晾他们几日,朕不会轻易饶了他们。”
祁渊说着话,看一眼香炉里燃着的安神香,拍拍沈珈芙的后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