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庆幸的是秦煦如今受伤昏迷不醒,不然,他们在济州干的好事就将彻底败露。
何通这几日来以探望太子殿下的名义打了几次秋风,元崧前几日还避开了他,直到最后,几乎济州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到访了一遍,自己才露面一次。
果不其然,何通一见到他就忙着问戎持的事。
“崧儿,怎么没见你那好友?”
元崧早就料到,何通不会放过同自己问话的机会,于是道:
“哦,他是江湖人,前几日是护送我去济州,本也不会长居此地,已经离开远游去了。”
“这样啊。”
何通半信半疑,元崧故作不知问:
“舅父,可是生什么事了?”
“无事,只是书房丢了样贵重东西,怕你交友不慎。”
何通哪里能说是丢了什么名册,只得把丢失的东西往贵重上引,让元崧慎重起来。
“舅父,可是御赐的重要之物?不若我寻他问问?”
前面还说江湖人已远游,现在又说去问问,哪里就能寻得到人,不过是客套罢了,何通也知晓,若真是那叫戎持的干的,人早就逃之夭夭,哪里能让他们寻到,固然寻到,想必东西也已经脱手了。
“哎,无妨,无甚重要。”
“舅父放心,江湖人道义,我信戎持的。在离川,家中皆是汴京之物,也没见有的折的。”
元崧这话说的,意思就是他家里的东西都是汴京来的好东西,一个都没有没丢,哪里就能是戎持手脚不干净呢?这就是无形的给谢长柳脱开了干系。
何通见在元崧这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没有继续深究。
为今之计,不是在那名册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秦煦依旧未醒,若是再不醒来,华章他们已经准备转移秦煦回汴京治疗了。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担忧,毕竟,越拖延下去越不安。
后来为了彻底保障秦煦的安危,他们谢绝了所有来探望的地方官僚,华章日日守护在秦煦身边,无一刻不在想秦煦能快点醒来。
然而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床上的人,可算是苏醒了。
华章日夜守在秦煦跟前,不敢错过秦煦一点异常。但万幸的是,他终于守到了秦煦醒来。
“咳咳……”
华章撑着脑袋,有些犯困,他已经连守了五夜,撑不住的时候也会稍微小憩片刻,只不会离开太子身边半步。
听到床上的人出低咳,华章猛然醒来,赶紧凑上去观察秦煦的动静。
他似乎听见床上的人出细微的声音,却听不清说的什么,他着急拿过一边已经温凉的水喂人饮下。
“殿下?”
低咳声已经散去,秦煦缓缓睁开了眼。
他先是看着眼前的帐子,又扭头去看身边的人,见是华章,有一丝的疑惑。
“华章?”
昏睡了好几日,第一次开口,声音还很沙哑,固然喂了水也没多大缓解。
华章欣喜若狂,想要扶他起来又担心碰到伤口,就这样前倾着上半身看着秦煦。
“是,属下在。”
“孤怎么会在这里?”
秦煦看着这地方,陌生、简陋,不是在东宫。
“殿下,您坠河了,是属下失职,让您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