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至挥开了她的手,有些烦闷地扯了扯领口,脖颈处已经是一片通红,显然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丽妃看出了他的忍耐,顾不上许多,手上已经把腰带解开了,松了衣襟,露出半个肩头,软着身体贴了过来。
“臣妾是您的女人,请陛下垂怜。”
往日骄纵的美人满脸羞涩,可怜兮兮求欢,恐怕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
陆时至也没有动作,他的目光从丽妃的脖颈巡视而下,顺着艳红的细带,掠过泛着粉的肩头。
无端端地,对眼前的场景觉得眼熟,想起了窦昭昭。
但那个女人不是这样的,她不会主动勾引,只会颤抖着身体承受,但这样,反而是最勾人的。
尝过了玉食珍馐,再看眼前清粥小菜,就有些寡淡了。
心念动了,陆时至的身体也动了。
毫无准备的丽妃骤然失了倚靠,险些摔倒,等稳住身形回头,只看到陆时至挺拔如松的背影,大步流星,毫不留恋。
“陛下!”
丽妃扬声唤道,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她作为天之骄女,作为高高在上的妃子,作为一个女子,对着自己的丈夫已经极尽引诱,却被这样抛下,无疑是莫大的羞辱。
可更大的羞辱还在后头。
随着殿外一阵细碎的响动过后,银朱脚步匆忙进来,替她披上外袍,也带来了消息,“娘娘,陛下去了后配殿。”
丽妃沉溺在沮丧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陛下还在慈安宫吗?”
银朱神情为难,吞吞吐吐道:“您忘了,太后娘娘命昭才人暂居慈安宫……”
“什么!?”
丽妃顾不上伤心,瞪圆了眼睛,盯着银朱,声音也跟着失控,“陛下去了窦昭昭那那?”
银朱不敢正面回答,低声劝道:“娘娘息怒……”
预想中的暴怒并没有发生,丽妃胸脯起伏剧烈,漂亮的瓜子脸因为嫉恨而扭曲,双目赤红,搭着银朱的手用力到颤抖。
许久,才从齿根里挤出森森的两个字,“贱人……”
***
陆时至独自进了内殿,暖融融的温香扑面而来,让他胸腔翻涌的热潮平复一瞬,脑中烦闷稍减。
昏暗的室内,陆时至冷笑一声,刁家可真是心急,他的这个母后也是昏了头了,一国皇太后连脸面都不要了,想出这种龌龊法子。
看来,是最近左丞相在救灾中蹦跶的厉害,丽妃在后宫风光无限,让他们生出了什么错觉来、
思索同时,陆时至发现,这股热浪并没有那么强烈,并非不能克制,根本不足以压制他的理智。
但随着他的目光触及到暖榻上的女人,那点理智被动摇了,确切地说,他不想克制了。
暖榻两侧堆了软枕,垫了厚厚的垫子,软软的绒毯乱糟糟地堆在一块,只露出一张泛着团红地小脸,乌黑的发丝蓬乱地散在脸旁,像一只赖在巢穴的毛茸茸幼鸟,睡得简直不要再舒坦。
陆时至想着女人此前可怜兮兮说想他的模样,轻笑一声,解了外袍,不顾女人呢喃的不满,钻进了她暖融融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