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姮照于是在现有的料子和彩线里选了选,最后用堆纱的手法做了个折枝杏花的荷包。
因为几乎不用刺绣,所以不过半个多时辰就做好了。
“这堆纱的法子从来都是用来做宫花的,谁想到还能用在荷包上。”
秋梨拿着薛姮照做的荷包满眼惊喜,“真是新巧。”
“这荷包看上去还真是不错,且杏花的寓意也好。”
香橼就着秋梨的手看了又看。
“若说这手法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咱们也能做得来。关键是这份心思,不是谁都能想得到。”
去而复返的绿枣也忍不住夸赞,“看来刘权把你荐过来还真是上了心的。”
眼看着就快到正午了,这几个人都忙到跟前去伺候着何贵人用午膳。
薛姮照留在屋子里,等前头都完了事,秋梨给她端了饭菜过来,笑着说:“饿了吧!快把饭吃了。”
薛姮照向她道谢,又不紧不慢地和她唠了几句家常。
知道她是随州人,进宫已经有五年了。
还知道何贵人跟前服侍的人,荔枝和春桃是从外头带进来的。
她们也最得力,别人都要靠后些。
除了这两个,绿枣因为能干要强,也算受赏识。
“绿枣和刘权是老乡,拜了干姐弟的,”
秋梨笑着说,“我看你人聪明手又巧,很得刘公公的赏识,将来不愁有好日子过。”
“我在这宫里不过是想求个平安罢了,”
薛姮照语气略带伤感,“姐姐也知道我是个什么出身,哪可能真的熬出头来呢!”
“你也别说这丧气话,”
秋梨安慰她说,“咱们年纪都还轻,心里总要有些巴望,这日子才能过得下去呀!”
又催着薛姮照说:“你快先把饭吃了,不然可就凉透了。
绿枣已然把你做的荷包呈上去了,贵人很是喜欢。
说不得午睡醒来还要见你呢,你也提前收拾收拾,别临阵弄得手忙脚乱。”
何贵人年纪轻,自然在衣服饰上格外用心。
薛姮照在心里算着,再过几日太后驾崩就满三年了。
这三年宫里的嫔妃都穿素淡的衣裳,不做过多装饰。
如今丧期满了,少不得都要打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