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眼力见的废物,我朔风部的少族君阿炎朵都不认识,要你们何用。”
两名兵士被完颜烈吓得跪倒在地,连声道:“烈君恕罪,属下等人知错了,还请烈君饶恕。”
“还不跟少族君赔罪?”
完颜烈声道,语气中尽是怒气。
“少族君,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之前没见过您,还请恕罪!”
两名兵士对着阿炎朵不停地恳求道。
阿炎朵见此,心中刚刚那因为被拦住的怒气也消了许多,语气缓和道:“你们下去吧,我和烈叔还有话说。”
那两名名士闻听此言,如释重负,他们怕的不是阿炎朵,而是完颜烈,这个说杀人就杀人的朔风部新族君,虽然阿炎朵吩咐他们下去,但他们的目光却是看向完颜烈。
“还不快滚!”
完颜烈冷哼一声,随即目光看向阿炎朵,则是一副笑脸。
“朵丫头,你来找烈叔有什么事吗?”
阿炎朵看着一脸笑意的完颜烈,不知怎的,以往觉得很亲切的完颜烈,此时她竟有些看不透了,但眼下重要的是要求证那碎布条之事,阿炎朵随即从从腰间掏出碎布条,递给完颜烈。
“朵丫头,这是?”
完颜烈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阿炎朵。
“烈叔,你打开看看吧,这是昨晚上一个神秘箭手用箭矢射到我大帐之内的!”
阿炎朵说道。
闻言,完颜烈接过碎布条,仔细端详起来,入眼几个字便让他脸色一变。
“危,远离烈,离朔风!”
完颜烈表面平静,内心却一阵波涛汹涌,看着这布条上的血字,他猜测,多半是自己是与兀尔术商讨的那些事,被人知晓了,而这知晓之人多半是效忠阿炎列的人,但又怕得罪自己,所以才不敢光明正大的给阿炎朵传递消息,只能采取放箭传信这种方式传递消息。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知道多少事情呢?”
“还有阿炎朵又知道多少了呢?”
完颜烈暗自嘀咕道,目光看向一旁的阿炎朵,在其身上停留了几息,随即说道。
“朵丫头,你信这布条上的话吗?”
听了完颜烈的话,阿炎朵愣了愣,她没有想到完颜烈会这样问自己,结合刚刚自己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再加上完颜烈刚才接过布条时没有任何的惊慌,也没有任何的愤怒,反而是一脸的平静,阿炎朵太了解她这族叔的脾气了,如果完颜烈受了任何的冤枉或者诬陷,早就暴怒了,而现在他一脸平静,虽不能坐实布条上的话,但却证实了他至少知道这布条上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烈叔,你不应该向我解释解释吗?”
阿炎朵淡淡道。
“解释?!”
完颜烈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冷,将碎布条扔到一旁的火盆里,碎布燃烧,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完颜烈目光看向阿炎朵,冷声道:“我没有什么要解释的,既然现在有人告诉你了,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你阿爸阿炎列坐了这么多年的朔风族君之位,可是你看看他给朔风部带来了什么,除了忍气吞声、仰赤狄鼻息以外,我朔风男儿的血性都快要被他丢光了,我朔风男儿从来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现在他阿炎列躺在病榻之上,只剩一口气,无法管理朔风部,我们草原上有句话,奔驰在草原上的狼群,不能没有头狼,现在他阿炎列这匹头狼倒下了,是时候选出新的头狼来带领朔风部了。”
“所以,你是要背叛我阿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