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转移一下注意力,不然待会真得吐了。
邓贾眼珠快转动,计上心头。
咦!有了!
“大汗,这长生天祭祀马上就要到来,不知大汗打算如何处理这朔风部?”
邓贾说完,小心翼翼的看向穆勒和。
闻言,穆勒和先是一愣,随即目光入炬,一脸戒备的看向邓贾,问道。
“邓先生,为何突然提及此事呢!”
语气虽轻,但落在邓贾的耳中却是如同惊雷一般。
“这穆勒和看似粗狂,实则心深似海呀!”
邓贾暗自擦着冷汗,表面却故作镇定,摸了摸自己的一撮山羊须,开口道。
“大汗,这朔风部最近屡屡屠杀我赤狄勇士,不断的吞并其他部落,这简直是在打赤狄部的脸面,根本就不把大汗您放在眼里,这长生天祭祀,届时会汇聚草原各部落英豪,如果到时候我们赤狄不能给这朔风以颜色,那我赤狄的颜面何存呀,大汗您的颜面何存呀,各路草原英豪怎么看待我赤狄部呢,又怎么看待大汗您呀,邓某每每想到这些,总是吃不下睡不着,可恨邓某才疏学浅,无法为大汗您排忧解难,但大汗您对邓某关怀备至,刚才邓某又得大汗您和小汗赐肉,邓某心底惭愧,这才不得已开口提及此事,还请大汗恕罪!邓某恨不能率领我赤狄勇士,踏平朔风,为大汗您出一口恶气。”
邓贾越说越激动,越说越难过,到最后,整个一痛心疾,似乎为了赤狄,他邓某人可以抛头颅,洒热血。
穆勒和见邓贾如此,原本心中的戒备之心也随即消散,心中暗自感慨,这邓先生真是我赤狄的忠勇之士啊,想着自己刚刚竟然对邓先生起了防备之心,穆勒和心里一阵内疚。
不得不说,邓贾的演戏天赋实在太高了,不仅忽悠住了穆勒和,兀尔术更是被其忽悠得一阵激动,看向邓贾的眼光,如同看到自己的最爱的情人一般,热情似火,心中对于朔风的仇恨,也瞬间暴增。
兀尔术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随即对穆勒和一拜,请命道。
“请父汗给儿子五百骑兵,愿为父汗踏平朔风,为父汗出一口恶气!”
邓贾见兀尔术都跪了,随即也躬身道:“愿为大汗马前卒!”
好!好!好呀!
穆勒和连说三个好字,扶起自己儿子和邓贾,随即用满是油腻的手拍了拍邓贾的肩膀,说道。
“本汗有邓先生如此忠勇之士,又有我儿兀尔术为本汗排忧解难,何愁不能一统草原啊,这朔风之事,本汗自有打算,一切等长生天祭祀之后自有定夺。”
“父汗…”
兀尔术见自己的请命,没有被同意,不甘心道。
邓贾眼眸转动,心中不知道这穆勒和打的什么主意,但既然朔风这事是自己提出来的,如果自己不能提出一个有效的解决方法,那这穆勒和必然会看轻自己,假以时日,自己的小命恐怕不保。
一念及此,邓贾心思快飞转,片刻过后,他心中有了主意。
“其实大汗,要解决这朔风之事,也不必等到长生天祭祀之后,邓某有一计,可让大汗兵不血刃的拿下朔风。”
“噢!邓先生有何计策,说来听听!”
听了邓贾的话,穆勒惊讶道。
邓贾一抖折扇,扇面铺开,然后故作风雅的扇了扇,故作神秘道:“借刀杀人!”
嗯?!
闻听此言,穆勒和和兀尔术相互看了一眼,眼中尽是不解。
“还请邓先生言明!”
穆勒不解道。
“唉!怎么把这茬忘了,这群草原蛮子怎知这借刀杀人是什么计策呢!”
邓贾暗拍自己脑门,心中责怪自己有些装过头了,看了一眼穆勒和、兀尔术父子二人,随即说道。
“大汗,小汗,我听说这朔风除了族长阿炎列之外,还有一人在朔风的威望也很高,此人叫做完颜烈,不知邓某说得可否正确!”
“不错,是有此人,就是这个莽夫杀害了我赤狄许多的勇士!”
兀尔术一听到完颜烈这个名字就恨得牙痒痒,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有一次就是他兀尔术带兵去围杀完颜烈,结果围杀不成,反而被其反杀了许多的赤狄勇士,如果不是兀尔术的坐骑给力,恐怕他自己也会交代在完颜烈的手上,此刻,不明白邓贾为何提及此人,但兀尔术的恨意却是流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