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北:“……”
肖子君不会劝方北大人不记小人过,或者干脆捏着鼻子忍了算了。
退一步海阔天空是没错,但遇上方北,你要是退一步,她会把你路堵死不让你退,可你要敢进一步,她发起疯来什么都做得出。
方北这种人,根本不用劝,也劝不动,只能转移她的目标,用更汹涌澎湃的愤怒替代。
方北果然爽快地去换了衣服。
肖子君朝她招了下手,“过来,给你化个无敌美妆,一出场就碾压死他们。”
方北皱眉,“搞什么,怎么像是要去抢男人?”
“你懂什么?”
肖子君说,“你以为你砸东西、绝食、生闷气,心里痛快的是谁?”
方北垂着眼皮没说话。
“一个小三和小三她儿子,他们算什么?你越在意就越给他们脸!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自艾自怜,也不是和你爷爷和你大伯吵!现在大家还同情你站在你这边,但你要是一直这样闹下去,时间长了只会让人觉得你没有同理心、不可理喻,是个疯子!”
方北沉默地听完肖子君的条分缕析,末了,闭上眼睛,自嘲地笑了下。
“可我就是个疯子。”
“疯子又如何?”
肖子君看着方北,“那就把他们逼疯,只要他们比你更疯,你就赢了。”
方北若有所思地低喃:“把他们逼疯……”
“北北,”
肖子君将方北拉过来安置在梳妆镜前,从镜子里看着她,“你要让他们每时每刻都意识到一件事。”
“什么事?”
方北抬头,和肖子君对视。
肖子君勾起美艳红唇,笑意森然。
“惹了你是此生最大的错误。”
肖子君这招以毒攻毒很有效,方北身上那股子沉郁肉眼可见地消失,连肖子君亲自给她上妆都没意见。
只是肖子君看着方北的脸,犹豫了两秒就放下了手里的粉底。
“得,还上什么妆,”
肖子君挑了挑眉,“您这样就够大杀四方了。”
方北什么妆容都能驾驭,淡妆清丽脱俗,浓妆美艳妖冶。
但在肖子君眼里,素颜的方北才是绝色。
肖子君叫了她一声,:“方北?”
“嗯?”
方北应声。
“我要是男人,”
肖子君的手背细细抚过方北腻滑如婴儿的脸,半是羡慕半是沉醉道,“也愿意为你烽火戏诸侯。”
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天后方北终于下楼。
看到方北,原本趴在地板上的警长,抖了两下耳朵,飞速爬起来,摇着尾巴跑到她身边,大脑袋亲昵地蹭着她的手背。
方北蹲下来,摸了摸警长。
老爷子神色一松,从沙发上站起来。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站起来时身体不禁晃了下。
老爷子摆手推开佣人的搀扶,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到方北面前。
爷孙俩一句话也没说。
老爷子伸出手,手心向上,下一秒方北很自然地把手放了上去。
一老一小牵着手往餐厅走。
“请了‘恒裕楼’的师傅过来,你想吃什么,让他们做。”
“早知道就留子君吃饭了,她最喜欢吃‘恒裕楼’的春饼。”
“你现在叫她回来也不迟。”
“算了不叫她了,她吃饭话太多……”
“恒裕楼”
是京城老字号饭馆,平时去店里吃都得提前预定,方常青却直接把人家大厨接过来,只为了哄方北高兴。
大厨一连做了好几道佳肴,爷孙俩边吃边聊,老爷子只字不提白天发生的事。
倒是方北状似随口问了句:“大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