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姐哼唧了两声:“本来就想找你和我换班,但是听说昨天你就替小丽换的班。没事,我还行的。”
小筱姐直接给她套上了衣服:“哎呀没事,后半夜也没什么事,我在包间能睡觉的,你回去吧。”
虞雯出声:“小筱姐你也回去吧,我替你。”
小筱姐拒绝,沫沫姐也不想麻烦小筱姐,三个人推搡了半天,搞得我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好在俩人一致对外,先把烧的沫沫姐赶走了。
最后变成了小筱姐负责前半夜,虞雯负责后半夜,看样子我今晚也要陪着了。
天快亮了的时候,我已经困的直点头了。感觉脸被捏了下,一睁眼就看见小筱姐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叼着烟,笑着看我:“在这睡多难受,跟我走。”
睡眼惺忪的路过吧台,虞雯也在打瞌睡。我凑到她身边拨弄了下她的睫毛,她被吓了一跳,睁眼看见是我俩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他又回来了呢。”
我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是谁:“他干嘛了?”
虞雯打了个哈欠:“悄咪咪凑过来想给我披件衣服,吓我一跳。”
我有些语塞,是我考虑不周了,主要刚刚我也在打瞌睡。这种女朋友被人觊觎的感觉实在是有点不好受,我刚打算把我的衣服给她披上的时候,虞雯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似得开口拒绝:“你可别学他啊,油死了。”
默默把拉下一半的拉链又拉了回去,装作无事生。小筱姐给虞雯虚空披上皇帝的新衣:“可别冻着我们宝贝,你小男朋友我带走了啊,看他困不行了。”
虞雯虚空裹紧并不存在的外套:“真是谢谢我们小筱姐这么贴心了,1o3空出来了,你们去那屋睡吧。”
进了房间,电脑还开着,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烟味,床上的被子都还保持原状,显然他们并没有在床上躺过。
感觉和一个没见过几面的女性待在这样的环境里怪怪的,但显然另一个当事人并没有这么觉得,直接当着我的面脱了鞋去了上铺。
我实在是困得不行了,也懒得计较了,直接躺到了下铺的被窝里。
房间里安静一会,就在我马上都要睡着了的时候,小筱姐突然开麦:“你们两个同居了?”
我强打起精神,用已经快要关机的大脑艰难的分析着刚刚听到了什么:“也不太算同居。”
我们两个只有很偶尔才睡一起,而且也都是老老实实的,单纯的睡觉而已。所以小筱姐突然这么问,我一时之间有点不确定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性质。
小筱姐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又短暂的沉默了一会才再次问:“虞雯以前的事她和你说过吗?”
我瞬间打起了精神,总感觉这句话像是要说什么虞雯曾经不可告人的秘密,打小报告破坏我俩关系似得,我顿时起了戒心,打算听听她会说什么来确定她的人品:“什么事?”
小筱姐从上铺伸出头看向下铺的我,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就是电脑的屏幕。但对我这半个夜盲症来说,聊胜于无,或许是心里的警惕,让我自动带入,此时的小筱姐的脸看着有些阴森。
“虞雯没和你说过?也是,要我我也不想说。”
我默默看着小筱姐,打算看她要说什么。小筱姐也如我所料的继续说了下去:“虞雯遇到你之前很苦的,她有时候一天要打三份工。白天要去咖啡厅和台球厅兼职,晚上来这边上夜班。晚上困的不行了,就躲在空的包间里睡觉,但也睡不踏实,有事就要起来。之前我俩不熟的时候,我还纳闷这小姑娘天天怎么这么困。”
意料之外的不是虞雯的坏话。
“偶尔晚上还会有喝多的老头过来开机器,骂骂咧咧话都说不明白了,还来开机器。她也是点背,让她遇到好几次。”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开始吐槽:“那么大岁数了还来网吧打游戏呀?”
小筱姐一笑躺了回去:“没那么大,也就四十多岁吧,习惯性叫老头了。之前还有一个老头,死活要小雯的联系方式,后来让我给骂了。真不要脸,都够给人小姑娘当爹了,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这些虞雯都没和我说过,这些话听得我心里堵堵的,原来她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过这么多的委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因为我不知道现在的我,该怎么安慰那个时候的她。
小筱姐继续说着,我也继续听着:“这么多糟心事,我都没见小雯哭过,我还想着这小姑娘真够坚强的。直到有一次,我去楼下吃饭,看见她一边吃饭一边掉眼泪,看的我怪心疼的,我就去坐她旁边了。哄了半天才知道,她本来想吃扬州炒饭的,结果不知道是她点错了还是人家上错了,给上了个蛋炒饭。你说那么多事她都没哭,点错餐了给小丫头气哭了,让我笑话好几天。”
我没觉得好笑,只是感觉心里更闷了。我知道她是因为蛋炒饭哭的,但不只是因为蛋炒饭:“这些有什么不能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