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随着视线看去。
然而这在此时,孟瓷突然调转了一个方向,狂跑而去,跑得没有一点女孩子矜持的姿态,像极了那年不顾一切要求退学的疯魔状态。
两人顿时急得嘴里冒泡。
“坏了!”
好在年老一些的大爷比较沉得住气,迅指挥道:“先给他打个电话过去,他应该知道,他们的事我们去了也解决不了。”
“他”
是谁,一切尽在不言中。
孟瓷只顾埋头跑,不理那些陌生人诧异的目光,四周的环境也逐渐从繁华热闹变换到嘈杂脏乱。
不知道跑了多久,仿佛中了魇的孟瓷依旧还拖着两条腿跑着,喘气声越来越粗大沉重,她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在经过一条小巷的时候,环境突然变得昏暗,地上满是脏污的果皮纸屑,以及不知道之前冲过什么的污水,让她跑得困难重重。
突然一只手从她的后面揽住,阻止了她前进的脚步。
孟瓷喉咙出一阵呼噜叫声。
原来是那人早有预料先一步蒙住了她的嘴,正把她往无人的巷子里拖。
“别怕,是我。”
不知为何,孟瓷在听到这道声音之后,鬼使神差地把抬起来的腿安分地放了下去,人也信任地靠在看不见的那人怀里放肆喘息。
心烈如焚,浑身抖。
那人把她松开,满眼心疼地抬手给她抹汗,缓缓把她的脸转过来,“怎么那么急,嗯?看看脑袋都冒热气了吧,我又不是不过来。”
觉她在抖,把她抱得更紧。
话里话外都是温柔的疼惜。
孟瓷抬头,那人的脸也低头对着她。
温雅,却不尽然,原本是一张凶冷至极的脸,却因为此刻眼里和脸上带着的柔和,柔化掉了这一整个人,让人看着心里就暖洋洋的。
气质斐然,脸冷极也俊极,站起来的时候,比身高165的孟瓷高出了一个头,大概一米八多点。
将小姑娘搂在怀里的时候,就像搂着一个精巧的娃娃。
属于他一个人的娃娃。
孟瓷已经没了其他思绪,眼睛却一直黏在他身上,恍恍惚惚。
知道她此时依旧惊恐未定,男人又抱紧了她,在她背上轻轻地拍,无声地安抚。
一边给她道歉,“是我不好,吓着我们小阿瓷了,一会儿打我出气好不好?都是我坏,罚我今天一天不许吃饭好不好?乖乖啊,我的乖乖小阿瓷,没事了没事了,是我,不是别人……”
一边疼惜地亲在她秀上,接着又捏起她柔软无骨的手朝他胸口拍,好像真的是让她出气。
孟瓷小幅度地挣扎,他注意到了,反手把她的手改为握住,细腻润滑的手绵软而温暖,让他的眉眼不禁变得更加柔软,心里也更为疼惜。
抓起她的手凑到嘴边落下轻柔一吻,“我的小阿瓷总是会心疼我。”
孟瓷心跳剧烈,“咚咚咚”
地像个大摆钟在她心间来回地荡。
刚才她的确是心疼了,不受控制地心疼他。
连虚虚地几下都舍不得。
他不再说话,只抱着她无声而温柔地安慰,孟瓷亦然,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
两人相抱无言,气氛温暖。
过了很久很久,巷子外面街边卖枣糕的贩子已经招呼了好几波顾客,一会儿热闹,一会儿冷寂,两两互错。
“江隐墨?”
孟瓷喉咙哑,试探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