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高迎祥接令在手,好奇地端详令箭外观,随后高高兴兴离开将台,逗得在场众将开怀大笑。泠寅道继续说:“齐鑫、赵谏听令!”
“末将在!”
“水军战力如何?”
“大帅放心,一万水军枕戈待旦只等下令!”
“好,记住,这次东西两侧都要兼顾,担子不轻啊。”
“如若不胜,请斩我头。”
“我只要胜利。”
“得令!”
“屠恩听令!”
“末将在!”
“你随我引兵三万守江北。江北是重中之重,很可能受到陕西、河南两路明军夹攻,千万谨慎。”
“得令!”
“军师。”
“在。”
“军师和汪可受、梅掌科、苏侍御几位先生,率两千人做预备队随时准备接应。”
“是。”
“毕老师。”
毕懋康迟楞一下没想到会点自己:“在。”
“老师,您和贺盛瑞、黄公辅、王思任几位先生负责点查兵器火药、粮草辎重。”
“是。”
泠寅道环视四周曰:“诸位,我赤黎军自建制以来攻无不取、战无不克,所向披靡的法宝就在于紧紧依靠人民群众。军民齐鑫,破敌必胜。当下危哥在土匪手中作人质,为反围剿胜利争取时间。若我等战败,则危哥性命难保。请大家务必全力以赴,共克时艰,革命到底,守卫十堰!”
“遵令!”
李成危困在山寨,好像与世隔绝般打听不到外面的消息。看着与自己同被关押的并急于下山抢包包、抢奢饰品露出贪婪神情的翠花,猛然想起黎锦强来十堰送情报时还带了伍三海写的一革命歌曲。“有纸笔吗?”
李成危抓住牢门问看守。“干什么?”
“创作。”
“创作?你还是想想能不能凑齐一百万两白银救你出去吧,还创作真是。”
“创作是为了救你,就和你一样千千万万不知姓名的底层人民。你要是在大明有一份四个时辰健康的工作不被权贵欺负,还会上山当土匪吗?”
“大明朝是不怎么滴,结不起婚、生不起孩子、看不起病,但起码内仨锅俩枣还够自己一个人出去吃喝玩乐嫖女人。你赤贼政府倒是没剥削,可经济展完蛋操啊,生活物质条件艰苦,穷棒子辛勤劳动成光荣了。”
“我问你,是经济展重要,还是平等平均重要?”
“当然钱重要啊,这年头谁不一切向钱看?大明朝也好,北鞑子也罢,谁能给我钱我就跟谁,现实一点有奶就是娘。醒醒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亘古不变的道理。”
“哼哼,钱不是你的钱,命还是你的命。”
正当二人争论时,匪薛储贝路过。“怎么了?”
“哦,寨主,这姓李的说要纸笔创作。您看?”
“哼,给他,能掀起什么风浪?”
李成危拿到纸笔,回忆一遍歌词内容,作出两段新词补充,最后将此曲命名为《革命歌》。歌曰:
“起兮生活窘迫之奴隶,起兮不愿被鱼肉之民。怒火中烧已身不由己,为真理斗争志不移!旧王朝打个落花流水,直至改天换地,莫要妄自菲薄任宰割,昏天黑地只待吾辈破!此乃最后之斗争,团结一致盼明朝。贵民生,共太平,阳光华夏普照!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求权贵护庇。要创造万民之幸福,全靠我们自己!我们要保持清醒头脑,让思想冲破牢笼。政策路线坚持不放松,民主革命才能成功!此乃最后之斗争,团结一致盼明朝。贵民生,共太平,阳光华夏普照!
是谁让中华地大物博?是我们劳动群众。一切归功劳动者所有,哪能容得寄生虫!贪官污吏地主资本家最可恨,还有那渣男幕刃。势必把它们屠杀干净,平等平均将梦想成真!此乃最后之斗争,团结一致盼明朝。贵民生,共太平,阳光华夏普照!”
公元一六零八年除夕夜,淮王朱翊巨在江西饶州王府盛排宴宴款待治下大小文臣武将。连建军受邀参加,坐在一处角落里自斟自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翊巨举杯邀曰:“列位臣公,如今朝廷四路大军齐出,兵临城下将至壕边,顷刻之间就可将十堰府夷为平地。我江西是大省,太祖爷兴隆之地。不能光看别人冲锋陷阵,咱们在远处摇旗呐喊,有肉得一起吃,有汤得一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