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未及事思虑先,高瞻远瞩献良言。
文人气节今尚存,中兴之路任在肩。
自打泠寅道和殿前香双双被迫离开教育行业后,在兄弟当中还有骆足一直活跃在教育一线。
骆足和李成危在平谷县分手后,按照好朋友的嘱托,先来到李成危家跟二老说明来意,随后三人商量一路向西在太行山安家落户。骆足帮着二老收拾好重要物品又雇辆马车连夜启程,一路护送到太行山,找了一处安全的村落安置下来,看这一切都安排妥当才决定返程。二老对骆足千恩万谢,临别之时嘱咐他回京师注意安全,同时也为自己儿子担心。
骆足单人独骑回顺天府,路上往返耽搁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心想:交访的教师队伍肯定已经结束任务,再去平谷县寻找也是无益,幸好自己当时没有被定罪,也没人看见我参与劫牢反狱,现在是清白之身来去自由,不如谎称自己有病耽搁了些日子,继续回大兴科院小学上班。
拿定主意后,骆足不慌不忙地回学校报道,来到校门外下马叩打门环。刚一抬手,骆足颇感有些诧异:原来的木栅栏门变成了铁质大门,门顶端有一排长枪式铁尖,明显比之前又高又厚,仿佛如临大敌一样,气氛十分压抑恐怖。敲击几声后,门卫从铁门中间扒拉开一扇小窗,探出头问:“谁啊?”
“哎师傅,不认识我了啦?”
“骆老师!噢,你等会啊。”
吧唧,小窗户一关把骆足晾在门口。
过去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听吱扭扭一声响铁门缓缓打开,紧接着二十几名手拿大棒的保安分为左右两队从里面鱼贯而出。领头的那位来到骆足面前:“对不起骆老师,例行检查。来人,搜身!”
命令一出,上来四五个精壮小伙子就要动手。骆足呵道:“且慢!请问这位师傅,一个多月前我去平谷县交访的时候还没有搜身这档事,这规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只搜我一人还是所有老师进入学校都要搜身!”
“您的问题我无权答复。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一定要问的话可以找学校领导。他在办公室等你。搜!”
骆足被四个人强行按住搜了遍身没现可疑之物,这才允许骆足进入学校。
骆足感觉到这可能是学校领导对自己失踪一个月产生了怀疑,故此要试探一番。自己若显得唯唯诺诺则更会引起对方的猜疑,不如态度强硬摆出理直气壮的样子会更安全一些。
走进校长办公室,校长早已准备好专等骆足到来。“校长。”
“骆老师,请坐。”
“谢座。”
“明人不说暗话,咱们开门见山吧。有人向学校反映,说你失踪了一个月,有这回事吗?”
“我先不问有人的这个人是谁,失踪一个月是因为我病了,整整休息了一个月。”
“哦,那你既然是病了,为什么不向教师交访组的领导汇报,而是私自休息养病呢?你又是在哪里休息的?”
“我没有向教师交访组的领导汇报是因为当天我是在夜间生病的,晚上我在我一个家住平谷县的亲戚家中过夜。转过天来我因为病得很重无法下地,所以就没有去阻力报道。”
“可我听说有人看见你离开平谷县,曾回过京城。”
王路心里一惊,脸上没有带出丝毫的慌张:“可有证据?”
“哼,我再问你,李成危的案子你知道吧。”
“知道一些。”
“好,李成危被定为蒙古奸细的时候你也在场,对吧。”
“是的,当时我也在大堂上,后来因无罪释放。”
“很好,那一天也是交访组老师最后一次见到你,也就是说你在那天晚上病了,对吗。”
“是的。”
校长从位兜里掏出一摞纸接着问:“那日午时,你因证据不足被轰下大堂。未时你在哪?”
骆足猜到校长会刨根问底,提前想好了一套词:“未时我去了平谷县最大的一家饭馆吃饭。”
“哪家饭馆?”
“常春香饭馆。”
“吃饭用了多长时间?和谁一起吃的饭?”
“我一个人吃了半个多时辰。”
“为什么吃如此长的时间?”
“我被吓得情绪低落,心情不好吃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