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各自忙各自的,也只加了联系方式,就没再见过面。
“你们认识?这么巧。”
段绍怀愣了愣,“小岩是我上一个客户,后来觉得聊得很投机,就当朋友处了。”
白小岩快三十岁了,比这桌人都大,什么没见过,虽然没听沈榆说过性取向,但笑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眼尾有一些不明显的褶皱:“是,小榆知道的,前段时间心情调整不过来,有人给我介绍段老师让我和他聊聊。”
“别叫段老师啦,”
段绍怀挥手示意服务生上菜,“在你面前我怎么敢呀。”
这顿饭吃了很久时间,主要是段绍怀要喝酒,话就很多。
“小榆我跟你说,”
才过了不到几个钟头,段绍怀叫人就很熟稔了,“温遇旬这个衰仔,我以前都以为他要孤独终老。”
段绍怀和温遇旬的祖辈就认识,两人太熟了,开玩笑没个数,荤话随口就能说。
“我去过他家,这人清心寡欲到床头都不放纸。”
温遇旬早习惯了,用桌上的热毛巾擦了擦手,慢条斯理地看他一眼。
反倒是坐在段绍怀旁边的白小岩有点不淡定,手肘撞他一下:“你别乱说话。”
段绍怀不以为意:“没事,反正他现在谈朋友了,也用不到纸巾了。”
又盯着沈榆的手笑眯眯:“bb,手指很长啊,看着也怪软,温遇旬好有福气。”
温遇旬对朋友的包容度比较高,但把沈榆也卷进来就不行了,让段绍怀闭嘴,又叫服务生撤了剩下没喝完的酒。
“没事,”
沈榆安抚似的按了下温遇旬的手背,又摊开手对段绍怀解释,“我手不软的,手指上有一层茧。”
那层茧薄得被饭店亮极了的顶灯打着都看不清。温遇旬眯了眯眼睛,想看清楚点,最终也只能隐约现一层不明显的半透物质,虚浮在沈榆的指尖上。
虽然看不清茧,但他对别的还是有话说。
“手是挺软的。”
这点毋庸置疑。
“唷。这是试过了?”
只是牵过手,段绍怀一定要误解。他揶揄地怪叫一声,手往旁边一伸,抓住了白小岩的手。
“白老师,你摸摸我手软不软?”
白小岩被他逗得直乐:“软,特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