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正中央的上空卻多了一個被困住雙手,只能墊著腳尖的男人。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我跟你又沒仇,你別找我呀……」
夢魘晃動著身體,努力掙脫手上的束縛。
可臉龐漲得通紅,眼睛幾乎瞪成了圓形眼,他也沒能掙脫開。
「那啥,我叫徐燃,你肯定不認識我對不對?這樣吧,你告訴我,你仇人在哪?家在何方?芳齡幾許?你總得告訴我才能幫你報仇是不是?」
夢魘試圖冷靜的與她對話。
卻見紅衣女子冷冷睨著他,聲音冰冷地道,「我叫江畔。」
一瞬間,徐燃大腦宕機了。
南朝。
回王府的路上。
馬車內。
江畔望著齊重衍那張面紅耳赤、表情生動的臉,難得陷入了沉思。
受虐體質……天選老婆啊。
她突然有點懷疑自己這次穿書不是巧合。
「……」
久久沒得到回應,齊重衍不禁睜開了眼睛。
看著緊貼自己唇瓣卻想事情想到出神的江畔,他負氣地推開她,直起腰背。
男人不甚在意地投去眼神,醋味十足:「你這是在本王面前去想別的男人嗎?」
江畔回過神,攬他的腰的手緊了緊,笑著胡說八道起來:
「確實有點想,王爺不知道,那南風館的男子個個都是會撒嬌的,他們還會主動坐我懷裡,讓我揉他們。」
齊重衍沒說話,只淡淡地望著她。
他就那麼坐在她大腿上,腰杆挺直,矜貴與清冷渾然天成,宛如雪後松竹。
忽略他身上散發出來凜氣,江畔只覺得對方姿儀甚美。
「王妃喜歡不妨效仿燐國納幾個男人做侍君,本王可以離遠點,省的礙你的眼。」
齊重衍垂下眸,墨睫眨動,丹唇翕合,隱隱有些冷漠。
眼看著男人眼神暗淡下來,眼裡徒留下一種風雪俱滅的清寂。
江畔按住他的後腦勺,親了親他的嘴角,「開個玩笑,他們自是比不上王爺的。」
齊重衍神情平淡,從容一笑,「王妃本事通天,自然是想如何便如何,本王攔不住你,也不會攔你。」
「喲?還會陰陽怪氣了?」
「本王沒有。」齊重衍微微揚起頭,視線看向別處。
他的目光深沉,眼神深邃,許是表情太過淡然而顯得本人越發冷艷。
江畔莫名很喜歡他這個表情。
或者說她喜歡的是把眼前這個淡定自處的男人徹底拉下來,然後讓他的眼神染上別的顏色。
「本王勸你最好不要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