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非在床上滚了一圈,抱住旁边被子,腿一抬夹住被子,又来回滚了两圈:“我不行了,我要死了,你什么时候能去看病,不然我先帮你看一下呢,万一你对自己有误会呢?”
单奇鹤最近脾气好,床上四件套是两人一起去附近市买的,洗干净到附近洗衣房借了烘干机烘干直接用上了,晚上睡觉时候都感觉跟别的床单不一样。
看见薛非这副死样子,也没头疼眼睛疼,支着下巴看他。
薛非抱着被子滚过来,建议:“那你帮我摸一下?”
他面对着单奇鹤坐起来。
单奇鹤仍旧淡定带笑地看着他,伸出手轻轻地扣在他脖子上,指尖轻轻搔动他颈侧动脉位置。
薛非仰头,喉结在掌心下不住的滚动,最后一翻身去了浴室,人进浴室又跑出来,抱着单奇鹤的脸用力的亲了两下嘴,才又回去了。
他也没关门,浴室的门虚拢着,浴室暖光灯照在地板上,一些喘息声传出来,粘稠水声……
单奇鹤想,该买个电视机了,过年的时候还能放放春晚。
他翻身打开床头柜,准备找颗糖出来吃下,打开抽屉看见几盒安全套和其他工具,他眯了下眼睛,手指从旁边的糖盒里扣出一颗水果糖,撕开包装塞到了嘴里。
——他其实不爱吃糖,但这款糖味道确实不错。
他很平静,最近这会儿心情都非常平和,提前步入养老阶段的平和,单奇鹤没任何反应地关上了抽屉,又扫了一眼浴室暖黄色的灯。
水汽从浴室开了一条缝的门里冒出来,空气好像也变得有些潮湿。
解决完个人问题的薛非,湿漉漉地走浴室走出来。
单奇鹤口里的糖从左边脸颊挤到右边,提示他:“水没擦干。”
薛非双膝跪上床,身上没擦干的水珠都滴在了床单上:“我太难受了。”
单奇鹤还是脾气很好的笑眯眯摊手,薛非在他面前盘腿坐下,把自己擦头的毛巾递给他,看他表情,没忍住闷声笑:“最近心情很好哦?”
“哪儿看出来的?”
单奇鹤反问。
薛非笑着看他:“两只眼睛一起看出来的,”
看了会儿,又凑过来,亲了两下单奇鹤的嘴唇,低声说,“你看,都没叫我别亲了。”
单奇鹤好笑:“那我让你……”
薛非舌头伸进他嘴里,含含糊糊:“这么久没见了,多亲下也很正常。”
脾气好了的下场就是孩子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单奇鹤晚上准备洗澡的时候,薛非一会儿要进来拿牙刷,一会儿进来拿牙膏,一会儿进来拿毛巾,眼睛在单奇鹤身上乱转。
单奇鹤放水洗澡的时候,他还不出去了,一屁股坐在洗手台上,隔着浴室挂着干湿分离的一块布帘,对单奇鹤说:“你让我试试?”
“你试什么?”
单奇鹤的声音带着水汽传出来。
薛非耳根微烫,低声:“我在上面?”
单奇鹤一时没声,隔了会儿,两根手指撩开帘子,脑袋露出来,扫了一眼薛非:“什么?”
薛非古怪的嗯了声:“最近钻研了一点黄片,我帮你……”
他伸手贴了下脸,“用嘴试试?”
单奇鹤把帘子扯回去,重新开始洗澡,好脾气的使用期限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