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非早起低气压还没恢复,不搭理人,直接进了卫生间。
单奇鹤在外面刷牙,顺带给薛非把牙膏挤好放在了一边,牙都快刷好了,这人还没出来,他满嘴泡沫地问:“上厕所上这么久?”
薛非没搭腔。
单奇鹤把嘴里泡沫吐掉,咕噜噜地漱了下口,在咕噜水声中,突然听见薛非问:“你怎么不问我,怎么睡床上去了?你当时醒着?”
“没醒。”
单奇鹤放了一会儿热水,才开始搓毛巾洗脸,“地上睡得冷呗,你待会儿出来把地上被子收一下。”
薛非嗯了一声。
单奇鹤拿剃须刀:“你出来我给你剃下胡子?”
“没长长,我手好了自己能剃。”
“行吧。”
单奇鹤放下剃须刀,拧干毛巾,“你怎么这么久还没好?”
“……你别说话了。”
单奇鹤好笑:“行。”
答应没多久,隔了会儿,薛非又问了声:“你在干什么?”
“保持安静。”
薛非冷嗤了声,安静了一会儿。单奇鹤准备节省时间,帮他把被子收起来,薛非又莫名开口:“你昨天晚上……”
“什么?”
单奇鹤在卫生间门口停住。
“没什么,两个人睡觉挺暖和的。”
“听你意思睡挺舒服的,不想搬回自己寝室了?”
“先这么着吧,免得麻烦。”
他自己做下决定,也没问别人的意见。
“随便,我室友没意见就行,你回头问问他们,下周末请他们到外面吃顿饭。”
单奇鹤不在意,门口聊了两句后,又没忍住问道,“怎么这么久,便秘?”
“……”
薛非出现一个明显深呼吸的声音,“你走远点。”
单奇鹤的手故意摸上卫生间门把:“我得进来拿个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