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一个香甜的梦!
君梨睁眼,唇角含笑,忽然现自己躺在一个人的臂弯里,手上攥着一方宽大的袖子,鲜艳的红色分外刺眼。
乍然一惊,抬眼上看,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映入眼帘。
他正仰头睡着,衣衫未解,还是昨日拜堂的那件。身上盖了一件雪白的狐裘氅衣,衣料之下是他和她。
“……”
呼吸一滞,怎么回事?她怎么会与他……低头,她的红嫁衣不见了,身上只剩里衣,再往里一摸,亵衣还在。
嘶,那他们两个……究竟有没有……
闭眼思索,脑子里一片空白。垂眸细看,自己里衣齐整,身上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听胭蔻说如果两人……那就是没有!只是脑袋晕乎乎的,隐隐还泛着疼,她昨晚喝酒了是吧?自己爬上床的?还是……
算了,先不想这些,趁他没醒赶紧溜吧。
她轻轻的掀开狐裘一角,做贼一般越过他的手臂,却听身畔那个人的声音响起,“醒了?”
低沉暗哑,与往日略有不同。
她慢慢回头,看着他有些疲惫的脸,讪讪的笑,“抱歉,把你吵……”
突然现不对,他的嘴怎么了,唇瓣上伤痕累累,还结了痂。正好,岔开话题,缓解尴尬,“你昨晚喝了多少?在前厅……与人打架了?”
“此话怎讲?”
他左手揉着右手,上上下下,眉头微皱,好像是睡麻了。
不,应该是给她压麻了吧,天呐,真想捂脸。
镇定,装作完全不知情的样子,皮要厚,向他学习!
她定了定神,“你嘴破了。”
一边用手指点,“这里……还有这里,都结痂了,你跟那个高家兄弟打起来了?”
“没有。”
他探手一摸,随即“嘶”
的轻哼起来,一觉睡醒,好像更疼了。
她看着都疼,眉头跟着皱起,“那你怎么搞的?是不是喝多了磕哪了?”
“没有。”
“哦……我明白了!”
君梨恍然大悟,“纵酒伤身,你是上火了吧!你昨晚到底喝了多少?哎呀不能喝就少喝点嘛!一会我去厨房给你煮点凉茶去去火。”
大冬天喝凉茶?宋念卿瞪大了眼睛看她,敢情你是一点都不记得了是吧,白嫖了老子一夜,哼!没那么便宜!当下冷冷的回道:“没事,给猪咬了而已。”
“猪?……怎么会有猪?你昨晚究竟干嘛去了?”
“什么也没干,招呼完客人就回来休息,一进门现有只猪喝醉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我好心把她抱上床,没想到那只猪对我上下其手,又摸又咬,我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他躺在原处,不咸不淡的说道。
“……”
醉?床?摸?咬?——这是猪吗?
!!!
头皮一阵麻,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后仰,赶紧用手撑住,“你说的那只……哦不,那个人不会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