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算命先生肯定有问题,”
君梨在路上说道,“居然能将人的样貌和特征算的一丝不差,岂不是个活神仙?”
“而且他还特意点出他是外乡人。”
宋念卿赞同的道。
“他是想表明他初来乍到,与贾松不熟吧,以此证明他卜卦水平高。”
“若是这样,他为何要误导那位大嫂说报官需要旁证呢?一个走街窜巷的算命先生,为了营生他们还经常为人代写诉状,对府衙之事相当熟悉,断不会如此无知。”
“对啊。”
君梨扶脸冥思,“他为何如此?难道……是知道了什么,想要耽误人家报官,好让歹人逃之夭夭?”
宋念卿没回答她的话,只道:“你再想想,那人那般熟悉贾松,应该是个相识之人。”
“对。”
君梨不住点头,“要么是身边的人?亲友……邻居……或者……共事之人!”
“他腿上有一块胎记,而且是在大腿内侧,铜板大小,这个恐怕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
他循循善诱。
”
啊……对啊!”
她拧眉沉思,想起自己左肩上的蝴蝶印记,心下黯然。这印记除了家人,也就只有云裳清楚了,嘴里说道,“不会……是那位大嫂吧。”
随即又急忙否认,“不应该呀,她若是个坏的,干嘛还去拦截马车,把事情闹大,岂不是贼喊捉贼惹祸上身吗?”
“所以这就是我要去青楼的原因。”
他笑眯眯的说道。
君梨看着他笃定的样子,突然领悟,“哦,你是说他在青楼里共事的那些人!可是……他身上的胎记……”
大腿内侧,如此隐秘……她想着想着,脸上感觉不太对了。
哎呀,这个轻易脸红的毛病真是……让人恼恨。
他就坐在对面,看的甚是清楚,摇头道:“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一说更让人无地自容,她嘴里强硬道,“你怎知我想的什么!”
“你在想他是不是与青楼那些姑娘厮混一处,所以人家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
她白他一眼,怎么又被他猜到了。
“他是车夫,宴春楼是本地最大的一座青楼,他每日送那些姑娘出行必然十分忙碌,对内见的是女子,对外见的是宾客,自然是需要收拾干净的。而青楼会给这些人配备洗澡房,所谓洗澡房,也就是一个大池子,多人共浴。时间久了,他的这个特征肯定会被旁人知晓。”
“洗澡房?你怎会……”
话说半句突然止住,再问下去感觉会有些难堪。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