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那只手又上来连敲两下,“说明他在京城日久年长,连挂幌子的手艺都给他练的炉火纯青了,多可怕!”
御风愣了,就这?心里腹诽:我看你在边关待了十年,炮羊肉的水平还那么次!
当然嘴上必须认怂,谁让自己办事不利呢,“爷,您是这个!”
他竖起了大拇指。
宋念卿又甩手过来,这会御风不干了,抱着头往后躲闪,“爷!爷!您别敲了,属下昨天撞树上了,脑袋疼!身上更疼,给那家伙拉了好长一道口子!”
“笨蛋!”
“您说那药属下用不得,怎么还给还回去了?既不能用,您就不怕那个女的……”
“又不是你婆娘,要你操的什么心,我打!”
宋念卿本来已经罢手,看他多管闲事又扬起胳膊,追上来就是一通噼里啪啦。
御风“啊啊”
的叫着,惊得门口的鸟雀飞起不少。
“你叫什么叫?搞的老子欺负你一样!”
“疼!疼!”
“忍着!一个大男人,叫的跟女人一样!想当年老子被抽了三天鞭子都没吭过一声!”
“嘶!疼疼疼!”
君梨忍不住叫唤,“你轻点。”
“小姐,我已经很轻了。”
“这什么药啊?怎么这么疼!”
君梨趴在枕头上,看旁边云裳用一方扁平的钗子蘸着黑色的粘稠之物,心里愈反感。她原先瞧着颜色就不对,这会背后的刺痛感越来越深。
“大公子特意给的,说有奇效。”
云裳小心翼翼的把药膏抹在君梨背上,再薄薄匀开,“都说良药苦口,我估计药膏也是同理,小姐您忍一忍,就快好了。”
忍!
可是……真的好疼!
君梨的额头沁出密密的一层汗珠,“本来好一些了,这会跟撕开了口子一样又开始磨人了,我还想着休息一会晚上把那批活做完,这倒好,估计是不成了。”
“又是做活,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几个小钱!”
云裳嘟了嘴,盯着君梨的后脑勺,自己跟自己生气。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呢?
“有钱好啊,”
君梨吸着气,浑然不觉,“有钱想做什么都自由,我一想到我们匣子里还有两串子铜钱就忍不住想笑,睡觉都踏实。”
“那才多少?买盒上好的胭脂都不够!”
“唔……是不够。”
她呓语一般,像是无限向往,“慢慢攒着,总会有的。”
“猴年马月哦!”
云裳擦好药,给她拾掇好了,笑眯眯的拿出一锭银子,托在手里送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