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沒查過,怎麼知道賀平秋跟我不一樣?」
喻晗一時無言。
看到同為他昔日好友的情侶還是跟七年前一樣感情甚篤,喻晗其實挺高興的。
算是這段時間以來唯一讓他升起愉悅的事了。
他轉移話題:「你跟妙妙婚期定了?」
「定了,今年52o。」聊到這個廖多有些興奮,但感覺喻晗對賀平秋是有感情的,又不想在一個「鰥夫」面前大秀幸福,只能盡力克制。
「不請我參加?」喻晗玩笑道。
「這什麼話!」廖多掏出請帖拍在桌上,「你以為我今天來幹嘛的,你這份還是我跟妙妙親手寫的。」
「行,到時候肯定給你們包個大的。」喻晗收下請帖。
「前面沒拿出來,也是有點擔心你不想來,或覺得我來騙紅包的。」
「我有這么小肚雞腸?」
喻晗不免多想了些,友情尚且能讓對方這麼忐忑不安,患得患失地揣測對方想法,何況在這場感情里掙扎了七年的賀平秋呢。
廖多性格好,有什麼說什麼,不會憋著自己。
而賀平秋最擅長的就是憋事。
他從來不說,愉悅不說,痛苦也不說。
看喻晗一直圍著這個話題打轉,廖多乾脆將近況一股腦吐出來,包括拍婚紗照被坑,買房遇到一個垃圾物業,裝修請的設計師死貴等等……
喻晗從沒想過,這些瑣碎的生活日常竟然有一天會成為他眼裡的幸福象徵。
廖多問:「你們這房子是他婚前買的還是婚後買的?」
喻晗:「婚後。」
雖然他們的婚姻罕為人知,但除去婚禮,該走的程度都走了,一起買房裝修,存黃金。
甚至儘管他們兩個男人,不存在生理差異帶來的錯位成本,賀平秋還是給他打了筆禮金。
「那時候沒能力全款買房,我媽剛動完手術,我肯定拿不出錢,他付了三分之一的付,剩下的貸款。」
「那這房子現在豈不是還在還貸?」
喻晗搖頭:「他走之前,把貸款一次性還清了。」
葬禮那天律師找他簽字他才知道這件事。
「……還挺體貼。」廖多心裡突然一咯噔,「你媽當時的手術費不會是他出的吧?」
喻晗嗯了聲。
那會兒廖多和錢妙多也知道這個事,由於都是農村家庭加上剛畢業沒兩年,身上都沒什麼錢,但還是想盡辦法東拼西湊了八萬,甚至刷了信用卡。
當時廖多家裡給買了輛車,他還跟錢妙多商量把車抵押貸一筆錢出來借給喻晗應急,結果打電話去說這個事的時候卻聽喻晗說錢解決了,問怎麼回事,只說朋友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