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三千斤?”
鹿笙惊讶道。
酒坊现在一月最多出五、六千斤酒,林纾清一下就订去了半月的量。
这可真是笔大生意,而且还是每月都有的长期生意。
鹿笙轻咳了一声,说道:“怎么感觉又像是受到了你的帮助。”
“不是哦,认真算起来,应该是小笙帮了我。”
林纾清笑着夸赞,“掌柜们与我反馈,有了小笙的五粮酒,家中食肆的生意都比以往好了不少。”
听她这么说,鹿笙心里的那种差距感一下就缩小了。
林纾清也太会说话了。
日头爬过树顶斜斜挂在天边,阳光稀稀疏疏落下,清清淡淡没有半丝热量。
二人吃过饭,又回到铺子,鹿笙让柳芸给林纾清写了一张订酒的契书。
等林纾清离开,柳芸忍不住好奇,问道:“小笙,这人是谁啊?”
林纾清衣着华丽,气质端雅,一看就不像普通人,而且还一口气定了那么多酒。
“一个朋友。”
鹿笙笑着道。
“对了。”
柳芸擦了擦柜台,转头与鹿笙说道,“你回来前,祁秀才出来寻了你一回。”
“她找我了?”
鹿笙把契书小心收起来,看了一眼后院的方向问道,“说什么事了没?”
柳芸摇摇头,“只问了你回来没。”
“我去后面找她,客人多的话就喊我。”
鹿笙与她嘱咐了一句,就往后院走去。
“诶。”
来到书房,鹿笙扫了一眼,竟然没看到祁枕书。
咦?人哪去了。
鹿笙想了想,转身去了卧房,还真在小榻上看到了祁枕书。
祁枕书枕着右手侧卧在榻上,双眸闭阖呼吸浅浅,看样子应该是睡着了。
她的身体微微蜷起,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长棉衣。
鹿笙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这么冷的天,不盖被子就这么睡,怕是会着凉生病。
她走近了两步,想叫醒她去床上睡,刚弯下腰,抬手搭上祁枕书的肩膀。
原本闭着眼的人突然醒了过来,深棕色的眼眸半眯,迷蒙中带着不解的讶然。
不知怎地,鹿笙突然有一种是她要偷亲被人抓包的错觉。
她慌忙地直起身子,轻咳了一声,有些磕巴地解释道,“我、我是看你没、没盖被子就想着叫你起来去床上睡,可不是想偷亲你。”
话一出口,鹿笙感觉自己要被蠢哭了。
她到底在说什么?!
她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侧头看向祁枕书,只见她那双好看的眼睛微微睁大,眸中的诧异更加明显。
完了,这可真是说不清了。
鹿笙欲哭无泪,她要是真的想偷亲也就算了。
可她明明就是单纯的想叫她起床,压根没有要偷亲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