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人,大伯这是说的什么话,这钱你先拿着。”
对于鹿里正会把卖酒方的钱给她,鹿笙并不惊讶。
“嗯、嗯。”
鹿华林数了三百两,把剩下的银票递给她。
鹿笙接过钱,又给他一百两,“这一百两你先留着,姑婆后面还要抓药,用的上。”
“诶、诶。”
鹿华林难得露出一抹笑脸。
他揣上钱,火急火燎地跑出了院子。
“这个钱你收着。”
鹿笙把剩下的银票递给祁枕书。
祁枕书瞳孔微睁,讶异地看着她。
“你先收着嘛,放我这说不定过几日就花没了。”
鹿笙半开玩笑地说道。
祁枕书眸光闪了闪,无奈地收下银票。
“往后你可以安心读书,不用再抄书补贴家用了。”
鹿笙小声地补了一句,然后快步走到床边去看鹿里正。
见丁大夫看完诊,杨玉兰去院子打了水给鹿里正擦拭。
拿着银票的手指一顿,心底那一抹异样的感觉再一次涌了上来,祁枕书看着她的背影,眸中的颜色越深沉。
鹿里正额头的伤口格外深,破损的皮肉外翻,还在向外渗血。
杨玉兰看着心惊,拿着巾帕的手抖得停不下来。
“伯娘,我来吧。”
鹿笙伸手去接巾帕。
“哎、哎。”
杨玉兰将帕子递给她,又转身去衣柜里找了一身新衣裳。
祁枕书帮着她一起给鹿里正换了衣裳。
替鹿里正擦拭完上了药,鹿笙问道:“伯娘,姑婆这是在哪受的这么重的伤?”
杨玉兰叹了一口气,“吃过中饭,二婶和英子来了一趟,吵嚷着又要回来酒坊。娘没同意,她们就闹腾了好半天。”
“等她们走了,娘说要去后山看看。”
“我看她心里难受,估计就是想去后山看看大伯与二郎,就没跟着一起。”
“我真应该跟着她一起的。”
杨玉兰说着红了眼眶,拧着双手悔恨不已,“怪我,娘腿脚不好,昨夜还下了雨,我就该跟着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