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饿哦。”
小家伙拍拍小肚子,软软糯糯道。
鹿笙笑着道:“那宝贝一定要多吃点。”
把手中的另一个碗放到林纾清面前的桌上,鹿笙转身对身后的祁枕书介绍道:“阿书,这是林纾清,上次我们在白云寺遇见的,就是她的马车。”
“这是祁枕书,我的妻子。”
两人互相看向对方,皆是微微颔,同声道:“幸会。”
“叨扰了。”
林纾清笑容浅浅。
“纾清不用这么客气,快坐下吧。”
鹿笙招呼着她坐下,大方笑道,“就当自己家里一样。”
“好。”
林纾清柔声笑道,把手边的竹筷递给她。
鹿笙接过筷子,分了一双给祁枕书,坐到糖糖身侧,“今日廖老板去酒坊了,等一会吃过饭正好一起与你们说说。”
“嗯。”
祁枕书看了一眼筷子,抬手接过。
林纾清视线在二人身上逡巡一圈,随后浅笑着给糖糖夹了一块鸡肉,心中思绪轻扬。
她们的关系应当确实如她知晓的一般,并不亲近。
席间四人安静进食,只有轻微碗筷交叠的撞击声。
饭后,鹿笙将今日酒坊生的事与她们说了一遍。
“小笙当真是聪明。”
林纾清笑着夸赞道,“廖老板偷鸡不成蚀把米,想必这会儿已经是郁结难舒了。”
“谁让他一开始就故意做局讹诈酒坊,现在还自己送上门来,不狠狠宰他一顿,都对不住前些日子酒坊连日赶工受的累。”
鹿笙解气地说道。
当时为了防止酸酒再过度酵,酒坊多搭了三个灶眼,连夜赶工才挽回损失。
相比于二人的痛快舒心,祁枕书秀眉紧锁,提醒道:“廖老板那个人锱铢必较,今日之事怕是会惹得他记恨报复。”
鹿笙的做法确实让人畅快淋漓,但做得太过直白显眼,只怕廖老板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咽下这口气。
应该做得更隐蔽一些,让廖老板吃了瘪,又查不出真正缘由,才更是妥当。
“以后防着些,不与他做生意便是了。”
鹿笙皱着眉嫌弃道。
这种心术不正的小人,她也不想再与他做生意。
祁枕书蹙眉轻言道:“小人难防,狡猾奸诈之人有的是阴狠卑鄙的手段。”
经她这么一说,鹿笙心底也升了些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