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哥哥。”
拖过椅子一屁股坐下,他说,“现在我们开始吃饭吧。”
顾西洲问:“打火机也扔了?”
有个打火机挺贵的,86万。
为了表决心,不清楚价钱的顾南点点头:“嗯。”
顾西洲无所谓:“好,那就戒吧。”
顾南摘掉保温盒,第一次给别人喂饭,他不知道顾西洲的手还是可以活动的,而且医生建议多活动。
但顾西洲装得很像,时不时就皱起眉头。
当然现在他还能装,两个小时后麻药过去,他就用不着装了……
钻心疼痛让两只手的每个毛孔都泛起剧烈的灼烧感,就像涂满了辣椒油那般。
这是正常现象,顾南不知道该如何缓解顾西洲的疼痛,他给顾西洲擦拭完脸颊,就埋头凑到顾西洲手上,不停往上面吹气。
这根本不顶事,顾西洲让他到病床来,顾南脱掉鞋子爬上床。
两人紧紧依偎到半夜,顾西洲自己坐起来,顾南也跟着一起。
明恋的病房里,顾西洲气息急促地问:“顾南,我能不能抽支烟?”
看着他额头细密的汗珠,顾南鼻腔涌起一股酸楚,明白顾西洲肯定是疼得受不了了,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顾西洲喘了下:“之前穿的外套里面有。”
顾南赶紧找出来,又扶起顾西洲到窗台,给顾西洲点燃。
尼古丁的确能够舒缓神经,也能缓解那么一丢丢的疼痛。
顾南陪着他抽了好几支,顾西洲自己去刷牙。
天亮时分噩梦来临,因为双手部分组织坏死,顾西洲需要戴特殊的握力指套进行康复训练。
这个东西底层是柔软贴肤的皮革,但每根指套上都有引导握力器械的金属,手背上缠着数根可收缩的橡胶绷带。
当护士带着这个东西进来,顾西洲一眼瞧见,下一秒便主动说:“顾南,你去里间休息,这里留护工就行。”
顾南不明白,但照做。
一小时后他出来,现顾西洲大汗淋漓地躺在病床上,整个人都泛着一股刚刚经历过巨大痛苦的苍白。
顾南蓦地明白,原来康复训练这么痛苦。
他小心翼翼靠近病床,这下连碰都不敢碰顾西洲。
他装作毫不知情,顾西洲转过脸:“我还想抽烟,可以吗?”
别说是烟,就是顾西洲现在要抽鞭炮顾南都会去买。
印象里的顾西洲永远不动声色,顾南从没见过他痛得这般呼吸难抑,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大约他的自责太明显,顾西洲没去抽烟,下床半蹲在他面前,试探地问:“怎么了。”
顾南侧过身体,“对不起,我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