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绑了。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她的见义勇为,一个涕泪横流的小女孩拦了她的马车,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说有恶人欺辱她家姐姐,求贵人救命。
这事蹊跷地很,晋明琢一开始没有去的意思。
直到那小女孩抬起头来,一双外凸的金鱼眼就这么看过来,晋明琢落下车帘的手顿住,转而改了主意。
“我去瞧瞧。”
她说着,便要下车。
绿云在一旁劝,晋明琢执意执意前往,本想如今的自己同裴朗宜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巧言令色几句,说不定能套出什么来。
却不想对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晋明琢进了那狭窄的巷子,转弯之际,身后伸来只手,手心的湿帕子一下子捂住了晋明琢的口鼻。
挣扎时鼻间传来刺鼻的气味,晋明琢的意识逐渐模糊。
昏过去之际,听到那人跟同伙好像说了一句:“这下,吏部尚书家的那位该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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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朗宜的冠礼不可谓不盛大。
礼部的官员亲自为其主持,加冠之后便收到了承袭齐王爵位的圣旨。
只是新任的齐王殿下略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前来祝贺的络绎不绝的人,却自始至终都没见到晋明琢出现。
她怎么会不来呢?
裴朗宜颇有些心烦意乱,视线掠过人群,停在远处的岑慎玉身上。
只见夏净云走去了他身旁,两人说了两句什么,然后一起望向了自己。
两人看到了他,结伴往这边来了。
待走到跟前,夏净云开口问:“王爷,你瞧见明琢了吗?”
听她这么问,裴朗宜有点郁闷,撩起眼来,嘴角却抿着,吐出个“没”
来。
“这倒是怪了。”
夏净云觉得奇怪,“方才晋伯父见了我,问我见没见到明琢,说早上出门的时候,明琢走的早些,到了这儿,却不见她的人影。”
“她家中也没人。”
岑慎玉也说,“晋夫人对明琢的行踪也一无所知。”
裴朗宜没有说话,心中微微思忖。
就算是十几岁的晋明琢,也不会无故失约,还是在他的冠礼这样的日子。
难道是因为她身上的那道咒?
几人当下便去找了晋父,恰好碰到绿云车夫慌里慌张地对着晋父禀报,讲明了事情经过,说晋明琢进了那条巷子就再也没出来,进去找也不见人影。
裴朗宜步子猛地顿住。
不是因为那道咒,但这消息同样遭。
他当下颤着手,算了一卦。
晋父心悬起来,吩咐人去找,他手下的人经验丰富,却也不能保证能找得到人。
自家惹了什么事?他为官数年,向来不站队,不想有朝一日能叫人惦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