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对这位婆婆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先她以身殉情,忠烈之名满天下。
想来是与先齐王接鲽情深。
只是可怜了裴朗宜,年幼便没了父母,晋明琢垂眸。
“听闻先王妃爱好风雅,常常遍邀知己,流觞曲水,吟诗作赋,很是意趣。”
绿云说。
“我只知道先齐父”
话绕在舌尖,总觉得别扭,索性没有强求自己:“先齐王勇猛,不想竟还有这样的事。”
“什么事?”
一句略显扬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晋明琢转头,见是裴朗宜,指了指那雅致的地儿,“流觞曲水。”
裴朗宜顺着她那白生生的指尖看过去,笑了一下:“那是我娘,我爹糙得很。”
“王爷!王爷!”
那鹦鹉扑棱起了翅膀。
“你倒殷勤。”
裴朗宜转头,扔了块鸟食过去。
浑然不知自己被拿来跟它比过。
“王爷同王妃性子天壤之别,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晋明琢从栏杆上起身,问出自己的疑惑:“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到底还得双方点头。”
“我爹瞧上了我娘,能怎么办,想着法子讨她欢心呗。”
裴朗宜不以为然地摸了两下那鹦鹉的鸟羽。
还有心思揭自己爹的黑历史:“听说从前老欺负人家,后来下了好大的功夫。”
见晋明琢没再说话,裴朗宜转头。
只见小姑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神中带着谴责意味。
“怎么,我欺负你了吗?”
齐王殿下嘴硬得很,简直没数:“我对你多好。”
晋明琢听到这大言不惭的话,一口气闷在胸口,差点没憋坏。
她腹诽,真不愧是他爹的儿子。
血脉的纽带总是剪不断,她垂眸想,只是纽带那头的人,早已经化为了黄土。
她顿了顿,看着他说:“你别难过。”
“我不难过。”
裴朗宜边说,边在她额头上弹了个脑瓜蹦。
果不其然被她抬手打了一下。
裴朗宜挡了一下,望向那边,“我只是不记得他们的模样了。”
晋明琢没有说话,也有点想念自己的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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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摆的丰盛,都是京中的新鲜玩意。
晋明琢饭吃的跟猫一样,兴致勃勃地开始吃,吃不了几口就饱了。
她可惜地放下箸,想到下午时不好开口的话,这会儿再问应该可以了。
她给裴朗宜倒了杯茶,问他:“你有空能不能带我回一趟我爹娘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