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珍泪如雨下,慌乱地看向何太妃,带着哭腔道:“姑母,你要相信婉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何太妃心疼地护住侄女:“淮安,婉珍也是担心你,听说那蛊师有些本事,才去问问你的情况。她一片好心,你怎么能如此冤枉她?若不是婉珍,你到现在都被苏凝芷那个心机深沉的女人蒙在鼓里,更别提解蛊了!”
谢淮安神色阴沉,语气冰冷如霜:“母亲,你以为表妹去地牢找宥源,是为了给我解蛊毒?她分明是去找他商量如何对我下蛊!”
何婉珍见事情败露,如临大敌。
她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极力否认:“淮安哥哥,你冤枉我!婉珍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对淮安哥哥的真心,天地可鉴!”
“真心?”
谢淮安冷笑一声,目光如刀锋般凌厉,“那碗莲子百合甜汤,分明是听雨轩小厨房做出来的!本王喝下后不过六个时辰便吐血,你敢说,那汤里没加东西?”
他将手中的医书狠狠地扔在桌上,语气森寒,“按照月族古籍医书的记载,只有体内同时存在两种蛊虫时,才会出现这种蛊虫互相争夺宿主的现象!婉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何太妃脸色骤变,不可置信地看向侄女:“婉珍,这是真的吗?”
“不是的!姑母,婉珍没有!”
何婉珍哭得梨花带泪,“淮安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这样污蔑我啊!”
“是吗?”
谢淮安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那你敢跟宥源当面对质吗?”
何婉珍脸色顿时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却再也不出一个字。
何太妃看着侄女这副模样,心知肚明,颤抖的手缓缓抬起,一个响亮的耳掴落在何婉珍的脸上。
“婉珍,你糊涂啊!”
何婉珍“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姑母,婉珍知错了……是婉珍鬼迷心窍,被宥源几句话就说动了……可婉珍也是因为太想和淮安哥哥在一起了……”
就在这时,乘风快步走入,禀报道:“王爷,王妃携沈姨娘求见。”
何婉珍这才慌忙起身,站到何太妃身后,以掩饰自己的狼狈模样。
何太妃眉头紧锁,脸上是掩盖不住的不屑:“沈姨娘?那个月族人来做什么?”
谢淮安无奈道:“母亲,她是王妃的生母,亦是儿臣的岳母,还请母亲待会以礼相待!”
“岳母?”
何太妃嗤笑一声,“一个亡国奴隶,也配当你的岳母?本宫没功夫见这种闲杂人等!让她去栖梧苑候着便是。”
谢淮安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母亲莫忘了,若非当年父亲领兵攻打月国,月国也不会灭亡。说起来,我们谢家对她们母女有愧,母亲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何太妃顿时勃然大怒:“淮安,你真是被苏凝芷那狐媚子迷了心窍!本宫乃堂堂诰命夫人,岂能纡尊降贵去见一个月族奴隶!难不成还要给她赔礼道歉不成?”
“母亲……”
“不必多言!本宫意已决,绝不会见她!”
何太妃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留下谢淮安独自一人站在原地,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