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一头雾水,答:“回太女妃,奴才从未见殿下有过易感期……”
“从未见过?”
宋清浅不可置信的的看着他。
乾元虽不似坤泽每月都有潮期,可一年中或多或少总会有几次的易感期,她分化已有四年,从未有过?怎么可能?会不会六子不清楚?
六子肯定答:“确实从未有过,奴才从殿下分化后就跟在身边伺候,没见殿下这般过。”
杏儿频频点头,说:“奴婢也未见过。”
这不对劲,景帝年关下清闲,和皇后去了镜湖游玩,宋清浅到坤宁宫扑了个空。问不到皇后,宋清浅更觉心中不安。
她亲自去叩萧北棠的房门:“殿下?”
无人应她。
萧北棠开始那日只觉得百虫噬心,她用了大把的药丸也无用,脖子被她自己挠的通红。后面她便觉得后颈腺体胀疼,无处倾泄。在后面,她好像总闻到宋清浅的信素味道,她幻听幻视了。
宋清浅叩了良久的门,无人应门,她心急之下踹了房门。
她一进门,扑面而来的乌龙茶味,浓到呛鼻。
宋清浅往里走,地上是萧北棠扯下的袍子,散落在地上。她再往里,便瞧见萧北棠红着眼圈坐在床上。这么冷的天,屋里的碳早已燃尽了,她也不叫人来添,身上也只有一身丝质里衣,额头上还有薄汗。
她眼神空洞的看着宋清浅,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殿下……”
宋清浅伸手想碰她。
萧北棠噤若寒蝉慌乱退开。她这几日眼前全是宋清浅,看见她来了,听见她的声音,闻到她的味道。
时而清醒时而迷乱。
怎么会这样?宋清浅虽未见过乾元易感期是何模样,但她这样,定不是正常的。
“殿下,你别吓我……你说句话。”
宋清浅感觉自己眼前一阵温热。
宋清浅也不管她躲不躲,她就是坐了过去,抱住了萧北棠。
是真的,同前几日她的幻觉不一样,这个抱很真实,还有这个温度,这个味道,这个声音……是真的宋清浅。
宋清浅的信素让她沉静下来,她下巴枕在宋清浅肩头,深深的吸,缓缓的呼。贪婪的嗅着她脖颈后方若有似无的兰花清香。
她眼中的猩红褪去一点,只剩下疲惫,她气若游丝的问:“宋清浅,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冒险的。”
宋清浅放开她,看着她。
萧北棠笑,她说:“我这大概是易感期了的,你在一个乾元易感期的时候靠近,你就不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吗?”
宋清浅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