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茵:“妇人之仁!”
慕容晓晓:“谁?我?你在说我?”
黎茵:“谁给他出的主意?谁是他承袭爵位之后最大的受益者?他现在和谁走得最近?你要是能把这些问题,事无巨细的解释清楚,我就让吏部批准他提前承袭爵位。”
慕容晓晓:“哎。。。。。。睡觉吧。。。。。。睡觉吧。。。。。。”
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慕容晓晓又问:“三年过去了,你就不想缓和与崇儿的关系吗?”
黎茵侧身背对呆雁:“我和吴崇的关系,是随便应他几桩心愿就能缓和的吗?你替我操心这些事情,都是徒劳。还不如想点有用的事情。”
慕容晓晓脑子中的欲念之弦,突然绷紧,她再也不敢关键时刻错过关键信息。
翻身,凑到黎茵身边,下巴抵在黎茵肩上,胳膊搭在黎茵腰前,柔声问道:“在公主殿下的眼中,有用的事情,是什么呢?”
黎茵叹了口气:“本来不准备告诉你的。高公公不见了。”
事关自己的老搭档,慕容晓晓已经顾不上去介意“败兴不败兴”
的问题,直接急得坐了起来:“你也现了!我昨日就现了!没敢跟你说!不知道和高岱酒肆的大火,有没有关。。。。。。”
话说得还剩一个字,慕容晓晓才现自己情急之下说漏嘴了!但此刻紧闭嘴唇,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高岱的酒肆不是章壹烧的吗?和高公公有什么关系?”
黎茵随后又恍然大悟道:“高岱姓高,而且是塞上边陲口音!高公公也是塞上人!难道他们是。。。。。。”
慕容晓晓实在没耐心听完黎茵的话,打断道:“火是章壹放的?你怎么知道?”
天色将亮之际,慕容晓晓和黎茵,才把各自掌握的七零八碎的信息拼凑到一起。
吴皇利用章壹钓出朝堂上擅自窥探的人。章壹每每新攀交上狐朋狗友,最爱带去高岱的酒肆取乐。狼狈之间密谋的事情,无关紧要的,吴皇便放任自流。干系朝政的,吴皇就指挥慕容晓晓收网宰鱼。
久而久之,章壹不得不怀疑自己身边哪里破了个大窟窿。他和章2的私宅,被调查了个底朝天,都没什么线索。目光自然就放到了自己最常去的酒肆。毕竟他兄弟二人,也无暇再去其他地方。
高岱行事极其缜密,虽未被章壹抓到什么实际的把柄,奈何此人自视甚高、胆大妄为,竟然怀了“错杀一百,不漏一个”
的心思,收买城内防控火灾的武侯铺,放了一把冲天大火。
慕容晓晓:“这么说来,封锁消息的人,是吴皇!朝堂上数不清多少官吏在高岱的酒肆中密谋过苟且之事,吴皇定然不想暴露这酒肆里的底细。怪不得,消息被瞒得如此密不透风!”
黎茵:“武侯铺的线人在见我时,还说高岱确实已死。他的尸被抬出来得早,尚未像其他那些焦糊的一样面目全非。”
慕容晓晓:“高公公会不会被吴皇封口了?”
黎茵:“不太可能。吴皇。。。。。。应该下不去手。”
慕容晓晓:“那章壹呢?现在在哪里?”
黎茵:“不知道章壹的下落。而且,我也不知道吴皇是否已经查到火是章壹所放。我先前不知道高岱的底细,还以为是吴皇指使的章壹,便没敢在吴皇面前提及线人的话。刚刚听你说完,我才知道,这酒肆里另有乾坤。。。。。。”
慕容晓晓:“你说,如果吴皇还留着高公公的命,会把他藏在哪里呢?”
黎茵:“猜中了也没用。你我只是朝堂上的两尊泥菩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