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止走到她身边,双手包裹住她冰凉的手,责怪道,“这么冷的手,这手炉怕是不顶用,你看完人便快些回去,承天殿里暖和。”
那双手温暖厚实,手在贪恋,心却拒之千里,云乐舒默默抽开了手,客客气气地笑,“让义父、君上担心了,我还好。”
也没有看君亦止一眼,转过头去看趴在床上的逐玉,才现他确实伤得不轻,隔着冬衣,还是见了血。
“你对他做了什么?”
云乐舒皱眉。
“杖责八十”
,君亦止说话间便挨着她靠近了些,声音从她的头上传到耳里,让她忍不住挪开了一点距离,但手再次被君亦止握紧。
“是我用飞针把他弄晕的,是我自己的错,不关他的事。”
云乐舒愧疚地看了一眼逐玉。
“在夫人的飞针之前,我已经被下了药。”
逐玉打断道。
云乐舒惊讶,“怎么会?”
“是在下失察,那碗腊八粥,被人放了蒙汗药。”
“那小和尚送来的腊八粥有问题?那我的那碗呢?”
云乐舒不可置信。
君亦止看出她着急,安抚地摩挲着她的手背,温声道,“你那碗也有。”
“小和尚绝非同党。”
“为何如此断定?”
公孙朔问道。
“他们处心积虑就是想引我孤身到腊梅林,为此不惜撤掉大半守卫,又给逐玉大人下药,为的就是让我畅通无阻地去到那里,若同时将我迷晕,一切只会变得更麻烦,毕竟带着一个昏迷的人穿过横廊去到腊梅林太过显眼,但他们却留下这么大的纰漏,只能是因为别无他法”
,云乐舒顿了顿又说道,“若小和尚知情,他只需直接把那碗下了药的给逐玉大人便可,何必双管齐下、多此一举?”
公孙朔同意地点点头,“这么说来,小和尚说有人托他将书信转交给你的话也可信了?”
“嗯。”
“据他所说,那人乃是这几日刚投奔至此的一介厨房伙夫,入寺时只说自己无亲无故、流亡至此,方丈因近日腊八祭祀人手不够,便将他留了下来,如今已不知去向。”
“朕只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书信让你看了一眼便不顾后果地闯了去,还不惜对逐玉下手?”
君亦止忽然盯着她,语气冷冷的,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眸似要把她看穿。
“那封信写了右廊直转,腊梅林下,等你。”
云乐舒苍白着脸,无力地复述那封如罪魁祸一般的信。
“仅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