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规矩是好事,可是却也消亡了一个人所有的单纯。
西楚帝眸光闪了闪,抬脚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转头看过来,面露惊讶,随后连忙起身行礼,“参见皇上,臣妾不知……”
那边马平茹头顶的瓷瓶也被林嬷嬷眼疾手快的拿走了,免得马平茹不小心摔了惊扰了圣驾。
马平茹也跟着一起行礼,只是那仪态比起马贵妃,的确是差了些。
“好了,爱妃今日受伤了,无需多礼。”
西楚帝亲自上前扶起了马贵妃,声音温柔,视线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马平茹。
这离得近了,终于能更加清楚的看清了这小姑娘,那模糊的轮廓清晰,让西楚帝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刚认识马贵妃那会儿。
西楚帝笑呵呵的让马平茹平身,然后便不再多看一眼,笑呵呵拉着马贵妃开始说起话来。
不过就刚才那短短的几个注视,却也足够让马贵妃看清了西楚帝的那一抹怀念的心思,她轻轻的笑了笑、
今日已经有小半月一直都去梅妃那里的西楚帝留在了马平茹的寝宫用午膳。
……
这皇宫大院,向来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一直等着西楚帝过来用膳的梅妃最终却也只等来了这么一个消息,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该死的马菲儿一定是用了苦肉计,她一向最是擅长此事。”
梅妃眉眼间闪过一摸阴狠,又看向自己的脚。
休养了一个月,但是每逢阴雨天,也都还是会隐隐作痛。
她的伤不能白受,所以也不由模仿了马贵妃一把,结果自然是好用的,皇帝留宿的宫殿便是前朝里的风向标,好不容易这段时间她给儿子拉了不少的助力,却又几件更因为马贵妃这一折腾功亏一篑。
“娘娘,奴婢刚才去太医院问过了,马贵妃那伤势确实是严重的很,说是瓷瓶自己碎裂了。”
嬷嬷上前低声说道。
梅妃冷笑,好好的瓷瓶会自己碎裂皇宫里的东西有那么劣质吗?
“娘娘,要奴婢说,马贵妃这就是活该。”
嬷嬷眯着眼低声说道,“本来是想和往常一样玩一出苦肉计,谁能想到自己玩秃噜了。”
梅妃点点头,纵然自己几次三番的躲过那些危险,可是她知道,对于皇帝,马贵妃才是最不同的那一个。
至于皇后?那简直就是个笑话,一把年纪了,竟然还指望着以色待人呢,放着她好好的皇后架子不端着,非得学那些个年轻的秀女……
年轻的?
梅妃眸光一顿,“听闻马贵妃将马二那个没出息的接近宫了?”
嬷嬷点头,“有两日了,说是亲自管教,我们的人也每日都能看到马二一直都在宫殿里学习礼仪。”
“要说这马贵妃也是个狠心的,这训练的方法跟训练那些不懂事的秀女一样,竟然让自己的亲妹妹顶着瓷瓶走,那可都是对付一些不听话爬了主子家床的小妾的手段。”
撇开对立面的关系不说,嬷嬷都有些心疼马平茹这个姑娘了。
“这个马贵妃到底是唱的哪一出?难道还真指望这个妹妹高嫁呢?”
梅妃想不通,干脆又问,“昨日的人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