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迁狠狠白了眼翠芬,许是看见人多,口中咕咕哝哝放低声音不知在骂着什么,直到薄遥冰凉的朝夕抵在他脖子上,他才道:“你们这些外岛污秽脏种,不配吃我传奇岛的果子!”
脖颈倏然传来冰凉刺痛,他转头看了眼眼神冰冷的薄遥,鼻孔出气急忙道:“这些果子看着鲜丽,实则皆为无毒之果!”
“你先吃!”
翠芬将一颗红果不由分说塞进凌迁口中。
凌迁也无反抗之意,咀嚼两口尽数吞入腹中,看着的确没有什么不妥。
众人端详许久见他安然便也纷纷捡了桌上的果子匆忙果腹,苏乾独自卧在榻上,看的眼直:“哎哎哎?你们给我一个啊!”
并未有人理睬他,薄遥更是索性坐在桌前文雅的拿起一颗果子薄唇开合,面对着他狠狠咬下一口,苏乾仿佛听到了果子的汁水溢在唇齿周围的清脆声,和那若隐若现香甜的味道。
苏乾灼急:“给我一个啊?怎么没人理我?”
突然,鲤子卞捂着腹部扑倒在桌前,浑身颤抖。
苏乾大惊:“怎么了?”
紧接着翠芬莫诚献也相继倒在地上,唯独薄遥右手紧握朝夕,面色白,狠狠看向地上的凌迁行人。
方才还被绑的结实的人不知何时竟自己松了绑,唇边带着一丝狠辣的笑意:“想用我种的毒果毒死我?哈哈哈哈!你们这群井蛙,人头畜鸣愚蠢至极,传奇岛为何传奇,难不成只名字叫传奇不成?这里遍地毒果,无一能食,几个呆头莽鹅连这都不知,还敢来我传奇岛?”
薄遥左手移向朝夕,凌迁立刻道:“这些果子叫做绝息果,喘息频率越高,死的越快!我劝你不要不自量力自取灭亡!”
薄遥置若罔闻,指尖已经滑向了剑柄,苏乾心下一沉忙道:“薄遥,不可!”
薄遥闻言收手,苏乾趁空,怒道:“我们几人就是找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暂宿几宿,待我伤好些就会离开,你又何必下此狠手?”
凌迁整理好衣服,对苏乾道:“这里是传奇岛!你住的地方是我凌迁行人的毒室,既然来了还想活着出去?正好”
凌迁看向正面墙的虫尸:“我后院的毒虫已经饥饿难耐,你们死的也算是有些价值,不过说到饥饿。。。。。。”
他冷笑道:“你们这群腌臜,一定想不到传奇岛的吃食,看起来越危险的确是越安全的!”
说着他从墙角的竹栏中捧出一把虫尸塞进口中,爬虫的腿在他齿间时进时出,看的苏乾嫌恶不已。
凌迁被捆了两天饿的狠了,一边吞咽一边挑衅:“我这些虫子都是生肉喂养,不沾毒草毒花,比起那些山珍海味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要吃吗?”
苏乾道:“来此叨扰是我们莽撞了,请凌迁圣医放我这些朋友一命!”
“你这种三个舌头两张嘴的撮鹦,方才不是还与我叫嚣么?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满嘴的虫渣四处喷溅。
苏乾看出来了,这凌迁除了行医用毒,嘴上也绝不是个吃亏的主儿,定要骂的尽兴过瘾才肯罢休,可现在薄遥他们中了毒,哪里还有时间等他痛快,苏乾努力挪动身子,还没挪几寸,突然与凌迁一同滞住。
凌迁口鼻中数股鲜血喷涌而出,神似一尊喷泉雕塑,薄遥缓缓站起身子,冷蔑的瞥了他一眼朝苏乾走来,将他重新扶回枕边。
“你。。。。。。”
苏乾任由薄遥摆弄,神情凝滞,惊诧的脸上有些扭曲。
紧接着地上的鲤子卞、翠芬、莫诚献也纷纷站起身子拍打衣摆的灰尘。
苏乾的嘴能塞下一个鸡蛋。
莫诚献上前点了凌迁的穴位,这才为他止了血,凌迁倒在地上,一边抽搐一边频翻白眼,口中混着血水呼哧道:“你们。。。。。。你们做了什么?”
翠芬撇嘴冷哼:“你是当我们傻么?究竟你是井底之蛙,还是我们太过聪慧呢?绝息果引自冰夷昌琼岛,虽少见但不等于我们几人没有见过,这果子分明有剧毒,你吃了无事,又告诉我们无毒,明显是想摆我们一道,我们只过是将计就计而已。”
凌迁被血水呛的涕泪横流,艰难道:“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翠芬假意作揖,道:“小女不才,虽不知这绝息果的解药为何,但是你既然能不服解药便可克其毒,说明你体内有比绝息果更毒的东西,而我冰夷有种龙鳞粉更是如此,遇弱毒其毒性更强,遇强毒却可将其化解,我在你手上涂了些,量不多,却足以让你本体的毒物消散,使绝息果和龙鳞粉的功效挥到最大!”
“毒妇蝎妖,快给我解药,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