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乾只觉得胸腔冲了一股子恶气,窝火的想要将赵钦之斩成碎块,他蹙额,问道:“这么说来,一切都是赵钦之预谋好的?”
杜氏哀泣道:“是!他见我还活着,本想杀我灭口,却被孟大哥遇到,这才留了我一命,又将一切事情都推在了那蛟龙身上,自那之后,我便开始装疯,一是为了保命,二是希望有朝一日能为我儿报仇雪恨!”
孟双抱愧,弯腰抱拳道:“赵夫人,对不住了,那日我的确不知事情是这般状况,若是知晓,我孟双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杜氏摆摆手,戚叹:“此事还要感谢孟大哥,如若不是你,我又怎么能活到现在!”
说着又对苏乾与薄遥道:“这一切都是他与那贱人预谋好的,他将我带回,我才知晓,原来这两个月,他忌惮舅父,一边安抚我,一边谋划如何人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我,并名正言顺的将那贱人娶回家中,那封家书便是他们用我母亲之前的信件临摹而来,只是我实在想不通,杀我便罢,为何要对两个孩子动手,他们可都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苏乾见杜氏哭的可怜,心中不忍,道:“赵夫人,此事也是你迷了心,错认颜标不辨菽麦!历来都有门当户对之说,赵钦之一个清贫的白面儒生,入赘杜家,自然是不妥的婚事!人活的就是一张面皮,况且是带着傲骨的文人,他既能弓着腰进来,若非对赵夫人你情深意笃,那便是此人心机深沉,虚与委蛇,只是这么多年,那恶妇没将您至于死地,倒是算她存些良知!”
“良知?”
杜氏满面戾色,冷笑道:“若不是那封赎身契,她怎可能留我?自从她进了赵家,将我宅院里里外外翻了数遍,就连这地都被她犁出了半寻有余!”
“赵夫人,为何不求助县丞大人?”
苏乾疑道。
“你们有所不知,这贱蹄名叫白香,别看是戏子,魅人的本事不小,武功也极高,如果我将此事说到舅父那里,先不说没有证据,我与家中侍女更是难逃一死。”
“白香?”
薄遥忽然启唇,眼睫微抬。
苏乾倏地转头,面上带着你难道认识她的疑惑。
薄遥狐疑:“赵夫人一直说她在找一份赎身契?”
赵夫人:“对,此物我的确未曾见过!”
薄遥:“白香是在老乞丐离开之后多久来到封蛟城的?”
赵夫人:“三日之后。”
三日?苏乾从薄遥与杜氏对话中听出端倪,如果薄遥知道白香,那此人定不简单,绝非普通梨园女子,说明赎身契暗藏玄机。
杜氏见二人神色有异,也闪过一丝疑惑,突然问了一个与此事无关的问题:“二位公子仪表堂堂,气质非凡,尤其是这位清秀公子看着有些面熟,敢问是哪里人?”
面熟?苏乾见她问的是自己,心中对于老乞丐和瘫儿的身份更加笃定。
“我姓苏,叫苏乾”
“苏公子。。。。。。”
杜氏蹙眉,又转向薄遥:“那这位公子。。。。。。”
苏乾侧头看了眼薄遥:“薄遥,薄参辰。”
“薄?!”
突然四下一片惊呼。